随后,季贵妃便搬出各种人证物证,像昨日诬告陆华浓一样,持续诬告丽嫔。
丽嫔闻言大惊,磕得更短长了,几个头下去额头上就青紫了一片。
陆华浓等着他们演完,不带走一片云彩地出宫回府。
季贵妃紧跟着赐了些贵重药材,说是让陆华浓进补。
陆华浓点点头,靠着车上的软枕闭了眼。
“都如何说?”参汤入口,陆华浓勉强有了些精力。
小刀从车里探出头来,一脸担忧之色,眼下的青黑非常较着,可见昨夜并未歇息好。就连陆湛长年累月的面瘫脸也暴露些许严峻之色,看模样也是担忧了一夜。
丽嫔闻言当即跪道:“陛下,娘娘,妾身并无谗谄奉阳王的意义,妾身只是想为蝶香找出杀她的凶手,行事孔殷了些,但妾身并非成心谗谄奉阳王的!”
陆华浓不应时宜的想,这季贵妃娇皮嫩肉的,这一拍必定疼得很。
“大胆!此时现在你竟还满口大话!”季贵妃狠狠地拍上茶几。
少年跟个小老头似的在奉阳王府的正厅蒙头转圈子,正过来转,反过来转。听人说陆华浓返来了,他赶紧往外看,见的确是陆华浓,当即跑出来相迎。
小刀点点头,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艰巨的说道:“昨晚成叔去胡府的时候,胡府下人说舅老爷出去应酬了。成叔比及半夜,既没比及舅老爷回府,又没比及胡府下人唤他出来,只得归去。今晨成叔又去胡府,胡府下人却说舅老爷已经上朝了。成叔没法,只得深思着别的门路,现下估计还在府里绞尽脑汁呢。”
一进王府大门,陆华浓第一眼看到的不是陆成,而是明王卫承曦。
“成叔急得嘴上都起了燎泡,若不是奴婢劝他坐镇王府,他怕是要跟来的。”小刀回道。
宫人们相互看了一眼,都低声应是。固然季贵妃没有叮咛筹办晚膳,但她有命宫人听候陆华浓的调派,陆华浓架子又摆得足,宫人岂有不该的。
老天子便恶心巴拉地夸季贵妃越来越贤惠,做事越来越殷勤,直把季贵妃夸得笑花了脸。
陆华浓神采自如地客气了几句。自听到季贵妃把“大逆不道”改成了“感冒败俗”,陆华浓就完整把心放下了,只放心看戏。他不去猜想季贵妃到底有多大的本领能在一夜之间查出须羌的不对劲之处,只温馨的看完一出戏,然后趁机向老天子乞假归去安息。
老天子岂有不允的事理,直道奉阳王吃惊了,奉阳王受累了,便允了他三天假,让他归去好生安息。
明王还在火急地问:“我本日早朝没有见到你,还觉得你身子不舒畅,到了府上才晓得你昨晚被过夜宫中。你是外臣,岂能过夜宫中?但是宫里出了甚么事?还是季贵妃对于你了?”
过了一会儿,外头有了动静,却不是老天子下朝了,而是孙太后。孙太后一出去就亲热地问陆华浓昨晚睡得好不好吃得好不好,又问戏排得如何样了,还问陆华浓有没有新的戏本子。陆华浓含笑着说了个小故事,逗得太后欢颜大笑。
“到底出了甚么事?我如何听下人说陆总管昨日到我家找我,还说是有急事?”
这一番话如果说给侍剑听,她必定难懂。但说给小刀听,她倒是不消点拨就懂了。
明王见陆华浓不说话,更是焦急,说话有些语无伦次:“莫非被季贵妃得了手?她用了甚么体例害你?不对啊,她如果害你,又岂能放你返来?父皇呢?父皇如何说?太后呢?太后不是很喜好听你的戏么?四皇兄他……”
“舅老爷胡家……至今还没有动静送来……”小刀吞吞吐吐。
“太师府回应说王二少爷不在家,前些日子出了远门,是以成叔并未见着王二少爷的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