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被气得吹胡子瞪眼,一口气差点没接上来。幸亏四周太医多,顺气的顺气,喂水的喂水,另有人在一旁小声开导,才把张太医的心境安静下来,但还是难掩气愤冲动。
孙太后晓得陆华浓叫她避嫌,不过她却含笑道:“天子虽非哀家亲子,却也与哀家做了这么多年的母子,与哀家亲生的又有何异?再说,哀家也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有甚么是没见过的?你尽管细心检察,哀家也想晓得天子的细况,就在一旁看着。”
“据下官所知,王爷并非精通医理,王爷所说的……尝便识病,下官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底子没有任何医书记录此病,恐是王爷危言耸听!”
“你敢说这天下的医书你都熟烂于心了如指掌么,张太医?”陆华浓瞥他一眼。
本来嘛,太医就算再崇高,也只是个浅显公事员,陆华浓这个奉阳王倒是正儿八经的中心军委委员,像弘王、敏王、敬王如许的王爷还是堂堂太子党,就是太医令在王爷面前也不敷看,别不把王爷当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