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慕善把手机往边上一丢，坐起来，昂首望着窗外清冷的一弯明月。
他微微一笑，双手插入西装裤兜，神采安静的走出了大门。
周亚泽哑然发笑，回身走出寝室。
周亚泽甚么也没说，在他身边坐下，提起另一支酒，跟他碰了碰，喝了一大口。
她的头在他怀里动了动，渐渐抬起来。
崔瞎子跟周亚泽都差了好几级，按说陈北尧底子不会熟谙一个街头地痞。但此人曾经学过中医，固然不会医人，倒善于制造各种香料。陈北尧用过他一次，就记着了他的名字。
天气已然全黑，路上有些堵。他目光停在她被长发半掩的脸颊，却又仿佛透过她看着很远的处所。
慕善用手挡了挡脸，用力点点头。然后渐渐吐了口气道：“陈北尧，你今后别来找我了。”
陈北尧闻言低头看了看表，神采腐败的站起来：“叫崔瞎子。”
慕善沉默半晌，仿佛自言自语般低喃：“我不会爱一个杀人犯，一个黑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