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一杯又一杯,却何能解得忧。月光透凉亭,伊人脸醉意。星一闪而逝,隐于灰尘,寻不成见,月华之皎,可视之我忆,清风之凉,可听之我悔,夜蝉之鸣,可证之我誓。
星子闪动与灯火阑珊交相辉映,宛眄惊鸿,不顾姱容修态,迷含混糊地浅睡去。酒香惹人醉,如此醉生梦死,怕是旖荷晓得了要见怪吧。始终提靥,像是与好梦相眠,冁但是笑。又一阵秋风带了些奇妙韵律,颦蹙起家,却变态不觉冽,白荑正揉着双眸,一件衣衫却悄悄滑落,是她的吗?偏首尽力规复神态,想不起来,嘘了一声,携着小婢,踏上归路。复回眸摘星阁,是梦吗?呢喃着,的确像是一场梦境呢。荑拈着她的外套,翩跹而去。
祥嫔蜜粉覆面端倪若画,长裾半敛云袖。低眸青丝遮额,“他们说,一醉解千愁,不晓得,可托不成信。现现在宫里的日子,妾一点,也不喜好。各方暗潮涌动,倒不如妾刚入宫时那般,莺莺燕燕欢歌笑语。”
天阶夜色凉如水,荧火扑着流萤。琼花树满,风尘轻起银纱乱。酒斟满,已毷醄,顾韵荷,倒是个好寄意。张翁宁缓缓道:“现现在这宫中,皇后为首统领着东西十六宫,贵妃两位四妃缺一,各妃嫔也跃跃跳上嫔位,这宫中可不得安宁。”昏黄月光倾撒着摘星楼之朱木华阑,山岚秋雾氤氲漂渺尽浮。张翁宁玉手执金杯,对着祥嫔道,“既然雨晴姐姐喜好这酒,那就一醉方休!”说完,一饮而尽,醉意浓浓涌上心头,意微愁。
张翁宁单独一人坐于摘星阁中,纤纤玉手持着残酒金樽,浅尝辄止。萧瑟秋风吹颤着脸上暖酒印的洁月银勾,醉意浅浅。霜风阵阵,不免裹紧了衣裳。
未曾会面轻声言语妃唇轻吁,“姐姐迩来可还安好?”
秋风瑟瑟吹得枯叶黄,吹得人蕉萃,暖酒南风。夜黑风高,唯独两人在摘星阁中喝酒。听着她嘤道,正筹办答她,却看她她像一只泄了气的气球似的,一脸红晕趴在酒卓上。我笑得清浅,脸也像她那样通红,耳朵上炙烤起来了,滚烫一片。秋风吹来,时冷时热,她衣薄单裳的,脱下本身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一字未语,消逝在清幽的巷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