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不太同意,感觉太快了,她舍不得凌画,还想在她身边留二年呢,她天然不是崔言书的敌手,本身也深知,便用凌画来挡,“蜜斯说舍不得我,让我多留两年的,你别跟我说,你去跟蜜斯说。”
有人走了出去,“琉璃女人。”
柳兰溪身子发颤,一句话已说不出,伸手去摸藏在怀里的匕首。
崔言书:“……”
他无法地点头,“好,我大不了再厚着脸皮去找掌舵使,掌舵使如果烦了我……”
柳兰溪没想到周琦没有折返来夺凉州,而是去了幽州救被困的凌画和宴轻。
她想过死,但是没能见宴轻一面,她不甘心,想等等,是不是宴轻会亲身来凉州措置她。
崔言书与琉璃在凉州待了足足半个月,在周家人下葬,措置了凉州诸过后,才出发折返回幽州。
以是,当崔言书和琉璃找到她时,柳兰溪还待在住处没动,她还不晓得面对她的会是甚么,见二人来了,她开口问:“崔公子,琉璃女人,宴小侯爷和凌掌舵使可说让我如何个死法?”
虽是满门光荣,但也非常悲壮,这是周家用几近满门的战死所得的。对于周琦、周琛、周莹三人来讲,甘愿不要这满门光荣,也想家人安然。不过这圣旨也算是告慰了周家人在天的亡灵了。
她就是不甘心,想听听宴轻让她如何死,不能再见他一面,但得他亲口说出她的死法,她也情愿遵守。是让她自刎,还是杖毙,还是推去菜市场砍头,还是给她毒酒、白绫。
“那你就躲远点儿,别让她烦。”琉璃接过话。
柳兰溪非常绝望。
柳兰溪面色大变,腾地站起家,“凌画她凭甚么如此摧辱我?就因为我喜好宴轻吗?”
她等了几日,这一日,的确等来了人,不过不是宴轻,凌画也没来,来的人是崔言书和琉璃,另有周家姐弟妹三人,以及二十万兵马。
哎,别看这女民气里大半装的都是剑,但实在真是一点儿也不好乱来。
崔言书心机聪透,观柳兰溪神情,便晓得她内心想甚么,对她笑了笑,“小侯爷不管闲杂小事儿,掌舵使派本官来,说多谢柳大人对她的照顾,她也照顾照顾柳蜜斯,柳蜜斯不消死,只需放逐妓就是了。”
“是。”来人将柳兰溪带了下去。
她想了无数种死法,但独独没想到凌画压根就不让她死。
琉璃摆手,“掌舵使有令,此女放逐妓,不准让她死了,直到兵士们腻了她。”
柳兰溪攥动手心,死咬牙关,琉璃说的是究竟,她辩驳不了,因为宴轻的确向来不看她一眼,她白着脸半晌,问:“我父亲他……做了甚么?”
崔言书:“……”
周武和周夫人以及周家人的尸首在宁叶攻陷凉州以后倒是没欺侮对待,而是叮咛人妥当收棺了。
崔言书和琉璃代替宴轻和凌画上了三炷香,几今后,天子的圣旨达到凉州,追封了周武为威武侯,追封周夫报酬侯夫人,又褒赞了周家战死的其他人等,任命周琛执掌凉州军,又封了周琦和周莹为县主。
凉州只要五万兵马,宁叶临走时给她留下的少数妙手也在听闻宁叶身后,齐齐殉主了。她做不到凭这五万兵马杀去幽州见宴轻。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友情,他怕是一辈子都及不上掌舵使在她内心的职位了。
崔言书拉住琉璃的手,握了握,安抚的意味较着,“别气了,柳望的尸身已让陛下喂了狗,柳家全族都诛九族,唯独一个柳兰溪,掌舵使没心慈手软,挺好的。”
琉璃恶心的不可,“你算哪根葱那根蒜?小侯爷正眼都不看你一眼,我家蜜斯会因为这个才关照你?你别做梦了。你该感激本身有个好父亲,他做了甚么,才让你遭到如此关照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