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知春也不是个吝啬的,听了这话有些脸红:“那鸳鸯还是我来绣吧,也算是我的一片心。”
甄香菊的嫁奁,光马氏就取出来十两银子了,另有张家的补助,亲戚乃至邻居的添妆,林林总总加起来,倒是比这聘礼还要多。
李氏附和的点点头,又一眼瞥见小闺女如有所思的模样,不由道:“你这丫头又想甚么呢。”
要说张氏有多对劲,马氏就有多不痛快,干脆她另有个抱病借口好不消出去号召人,不然光面对那些猎奇探听和热忱恭喜的街坊就该憋闷出弊端了。十两银子呢,购置个嫁奁要她挖出来十两银子来,谁家农户人家嫁个闺女要十两陪嫁,真跟要了她命似的,她日日揣摩着如何着也得从聘礼上再多捞些返来,光想着这些都急的夜夜睡不着觉,人都瘦了一圈儿。
张氏倒也不笨了,她咬牙和媒婆道:“婚事我们认了,你去和周家说,让他下个月来接人。”
媒婆也只得干巴巴的笑:“这不是,咱村里的富户娶媳妇儿也就这么多银子了不是。”
两雄两雌的鸡,五斤的猪肉,一条的大鱼,四色糖果,另有各种谷粮各十二斤,另加银钱一十九两九。
李氏晓得了就说:“那我们和你大伯娘送一样的就是了,枕套不奇怪,绸缎枕套能够拿得脱手,我再绣对水鸳鸯送去,大户人家总有个屏风安排,她们如果不嫌弃就留着也是个好兆头。”李氏的秀活密码标价的,起码四十五文,费些工夫的又大有讲究,这份礼也算拿得脱手了。
甄香菊的出嫁之日定下来了,周家说要鄙人个月月中迎新人,这话一传过来,连媒婆都犯嘀咕,这结婚又不是赶投胎,那里有卡的这么紧的,她翻翻皇历,不功不过的又不是啥不得了的谷旦。但是周家一再对峙,她也只得还是和甄家说了,少不很多多操心机描补一番。
甄知夏道:“咱添妆超出大伯娘她们好么,并且大伯娘的枕套是她的嫁奁,娘的嫁奁早典卖洁净了,奶到时候问起来如何说?爹把这个月人为交给奶,已经把奶气的不可了,你再买个枕套送畴昔,说不定奶还觉得你把爹的人为藏起来了呢。”她们倒是有钱,不算银票,也有四两银子,只是这银子不好走明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