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万修行者影象叠加的服从确切不容小觑。即便以陆启明的目光来看，魂域中的这一片处所也可谓实在。如果从一开端就落在这里，那么他或许也会被困上一阵。因为这片空间除他熟谙的法则以外，还多了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今后也会是如许。”秦小荷握了握拳，反复说着。
他徐行走在山间小径，身边是漫山遍野的红叶枫林，色彩浓丽。偶尔一片金红的叶子落在他肩头，又被他轻手拂落了。半山腰凉亭上，一老一少正对弈。
暖和的余晖照亮了少女微显稚嫩的脸颊，莫名透着悲悯。她眼睛还是望着那边，声音几近低不成闻，“也是，陆师兄没传闻过这些，我早该想到的……毕竟，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人来过了。”
“……并且我对这一片早就透熟透熟的，找我做领导怎也不会亏啊……提及来，陆师兄你看，上面那最大的阁子――是我们秦门的根本书库之一，并且是任由外人进的。虽说是根本，但内里东西实在是很全的，如何样，陆师兄有没有兴趣？”
“陆师兄，我们还是走这边吧。”近处忽传来少女轻声私语。
秦小荷指给他的是那条往山下的。
说是回避也罢，软弱也罢，自欺欺人也好。在魂域建成以后，秦门的孤魂终究还是一一堆积到了这里。
陆启明也无不成，一边就与她向山下走着，便随口问：“秦女人但是担忧打搅了山上那两位？”
并非是放弃报仇，而是太难太难，只能等。如能比及，那这沉眠便夸作修生养息，若等不到，便就浮生一梦了罢。
陆启明回过神来，转头望向她。少女名叫秦小荷，眉眼熟得灵秀可儿。他到时秦渔却还未到，筹算随便四周走动看看，成果半路上遇着了她，便一起跟来了。
陆启明笑了，点头道：“那可说不准……”
影象中阿谁光辉光大的秦门，是魂域中每个灵魂最深重的执念。
不以法则构成，却还是能揭示出本色，这让陆启明看不太懂。他猜想这就是秦氏门人共同的意志，但……莫非“意志”也能化成实体吗？
灭门一战他们不会健忘，以后的残垣断壁他们也不会健忘，但都太惨烈、太萧瑟了。将那些场景日日月月的复现，或许勉强打磨意志，但是如果时候是一百年、一千年乃至是无穷无尽呢？没有人能够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