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间的恶人,便必然是恶吗?好人,便必然是好吗?这中间,又该如何界定......”
苗师当年,曾因直言不讳,被朝廷下下书院,而后便有了上面的这段感悟。
“这曲子....似有些不凡.....”
“龙德而潜隐,见贤知无涯,畏而敬存亡,悟生本虚妄,战兢履薄冰,飞龙晓六合,终得收归处,统统了灰尘......”
“西山多豪杰,唯今出圣子,血洒文渊下,大义为百姓!文士方守,修士方守,不恰是同一人吗哈哈哈哈哈......好人越是不凡,人间便越是出色。也不知此后的你,将缔造多么的神话?哈哈哈哈,等候等候,可惜不在人间,老夫是看不到...看不到喽...”
人之一世,长久而不易,且行且珍惜!
“呵呵,虽对你为人,我并不体味,但观你行事,若放在江湖,并非朴重,乃是亦正亦邪的中派风格.....”
“苗师曾说,要对好人更好,对恶人更恶……”
现在再次回想起苗师的话,方守望向道贤的目光,顿时变得讨厌起来。
“一万零八代?”方守冷眼相望,心中暗自算着,“武林人士寿元应比凡人要长,若一代八十年,一万零八代也有近百万年了,而那还得追溯到上古......这老儿吹牛呢吧?”
“你们要记取,做好人,若没比恶人更恶的憬悟,那便不是好人,因为一旦斗不过恶人、或是对恶人仁慈,便是一种恶。惩恶扬善,是双面的,若想要善获得彰显,恶也必须严惩,才会有更多的人,挑选去当好人。”
“魔庵派道统尽失,此乃我派绝学,但也脱不得尘寰技艺的范围,你贵为修士,天然看不上这些,但如故意,可替我寻一先人,将道统传下吧。”
“哦?”暗顶用灵识摸索了半响,方守见并无非常,这才隔着衣袖,从道贤手中接过了此物,又细细打量了几下,发明只不过是一串平常的念珠,因而便揣进了怀里,模棱两可地点头:
“一个凡人的门派,能有上古的传承?呵呵,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方守暗嘲了一番,便又百无聊赖地,旁观起道贤的“演出”。
“此乃何物?另有,我为何要帮你?就凭你堕入魔道,肆意滥杀无辜,我都该让你暴尸荒漠,永久不得超生!”
“本来他熟谙我......等下!现在为乾明二年,而此时的我尚方年幼,他又是如何得知十多年后的我的?莫非说人之将死,便也有一种力量,可将此人灵魂,如这试炼普通,穿越时候的隔绝?”
宿世缘,当代报,作歹多端为狗烹。关于来世此生,因果循环之理,初始界众生,大多坚信不疑,故方守即便质疑,也会遵循传统,将亡灵土葬,以好图个放心。
安抚下躁动的心,方守尽力地使本身的状况,重新归于安静。
侧耳聆听很久,方守渐渐为歌声传染,心神堕入了此中。
“呵呵...”见方守收下了手串,道贤吃力地一笑,旋即将镰刀从后背取下,丢在了方守的脚侧,再次叮咛道,“少年你可千万服膺,断不成贪墨此物....”
俄然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么一句,魔庵掌门剧咳了几声,面上又涌上一抹红润,看起来非常地痛苦。又咳了一阵,他转而说道:
“死便要死!废甚么话!我方守行端影正,岂是迷恋邪物之辈?”方守顿时变得不耐烦起来。
要说上古期间,乃是一段天下狼籍、群雄并起的光阴,现在初始界传播的很多神话故事、神仙传说,除了偶尔方界修士形成的“显灵”事件外,其他的,大多都溯于上古,但是中间,似又存在某一断层,乃至于汗青,并未被精确地传承,是以绝大多数的神话传说,都被当代的人们,当作了故事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