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远处那座山头上的标兵队,现在,竟蓦地间慌镇静张地挥动起了手中的旗号,表示着山下苦战正酣的匈奴人,远处正有一支身份尚不明的军队在缓慢向着这里赶来。。。
遵循木朵那紧密打算的安插,胜利扰乱了汉军核心的这二百匈奴精锐马队,又旋即取出了无数支巨大的皮口袋。能够设想,内里必定又是无数的马奶酒。但与方才分歧的是,这一回,匈奴人不但没有拔开袋口的木塞,反而纷繁将弯刀咬在嘴中,又从腰间取出了一把平时用来割肉吃的锋利小刀,在手中马奶酒的皮袋上扎出了一个个的小洞。。。
而匈奴人的目标此时已底子不在那些核心的粮车上,最后在粮车上所放的火势看来也不过是为了分离汉军的重视罢了。匈奴主将真正的目标,已不再拘泥于烧毁汉军粮草这么简朴,而是在击溃汉军车阵后,将这里的每一名汉军都完整斩杀殆尽、一个也不留!
以是,自从这二百名匈奴人卷起的阵阵灰尘呈现在视野中时,耿恭便已早早将目光锁定在其身上。但是,现在,不知为何,面对岌岌可危的情势,耿恭却仍然未将本技艺中最后的预备队人马派上去援助。。。
与此同时,后队的匈奴人也早已默契地张弓搭箭,再度射出了一阵燃着火苗的火箭,而这阵火焰箭雨所落向的方位,仿佛也是一样一个位置――
只是,偶然间的一眸,却让木朵那已然平坦的心弦,又再度敏捷绷紧了起来!
伴着一个个皮口袋抛落在粮车之上,袋中略显浑浊的乳红色液体随即滚滚流淌而出,顷刻间,这支匈奴马队所过之处,顿时飘散起了奇特的浓烈酒香。。。
还没待众汉军反应过来,后队的匈奴人早已用引火之物绑住了箭头,扑灭了大量的火箭,直直地射向了这些被马奶酒方才浇洒、正芳香四溢的粮车――
“嗖――!嗖――!”
当然,说是留在手中的预备队,实在也不过是耿毅、耿乐等有伤在身的最后仅仅二十余名重伤士卒罢了。毕竟,此时不但是不久前仓促回防的耿破奴等反击汉军,就连护粮队中平时底子不配兵器的个别民夫、杂役,也都已持刀顶到了各处关键位置。士卒数量已然捉襟见肘的护粮队,眼下便只剩下这些勉强另有一战之力的伤兵能够充作最后的预备队。但即便如此,不到万不得已的最后关头时候,耿恭仿佛仍然踌躇着是否现在就将这张最后的底牌打出去。。。
“轰――!”
伴跟着滚滚灰尘中的漫天喊杀声,与无处不在、满盈于氛围里的浓烈血腥味道,最后残存的汉军防地如同身处巨浪滔天中的一叶漏水小舟内,摇摇欲坠般,挣扎在风雨飘摇的惊涛骇浪当中,仿佛随时都会被匈奴人所掀起的一排接一排的巨浪所掀翻。。。
但至于匈奴人的真正战术是甚么,耿恭也一时揣摩不透。现在,也只能留有这支最后的贵重力量,静待匈奴人的下一步棋如何走。。。
跟着匈奴人的马奶酒和火箭一同落地,汉军阵中的建议马圈顿时堕入一片火海!
莫非,匈奴人还留有甚么招数不成――?!
而接下来将要产生的一幕,便将一举摧毁这看似牢不成破的汉军车阵!昔日浚稽山的一幕,将不再在我木朵那的面前重演!对此,木朵那自傲的笑容中,仿佛没有涓滴的思疑。
“大人!要不要我们带着最后剩下的弟兄立即顶上去援助?!”
而很快,筹办结束的匈奴人终究再度行动了起来――
早已口渴多时的汉军士卒不由一个个皱起眉头,用力嗅了嗅这扑鼻的酒香,纷繁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同时更加不解的是,好端端的马奶酒,匈奴报酬何要如此华侈,洒到己方的车阵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