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天子的寝宫外,禁军保卫并不敢拦下这位新任的摄政王。
能有此一招,实在元博并不感觉奇特,此前禁军若让他见到萧玥儿,他也会直言建议萧玥儿回绝如许的和亲,即便是出宫私逃。
“终究,本王被她真情所化,临时放下仇恨,并生下了一女。本王觉得,老天爷虽对我不公,但毕竟没有放弃我。还是给我带来了一丝但愿,将她带到了我身边...”
元广博惊失容道:“这...你是说厥后你已放下了仇恨,但柳无情又再次找上门来,抢走了你的女儿?”
萧玥儿与元博对视了一眼,都略有默契地沉默下来。
萧天云回想着,忽而悲怒至极,放声大笑:“柳无情回绝了...他两次夺走了我的人生,毁灭了我统统的但愿!我发誓此生,需求将之挫骨扬灰,即便是身后也要将之骸骨碾成齑粉!”
“皇兄传来喜信之时,也送来了一块玉镯,说玉镯本是一对!吾女霜儿一块,另一块便在你手上。寄意你们姐妹二情面如金兰,相守相惜!霜儿被投下深渊时,襁褓中便带着那块玉镯。”
萧天云一副火急的神态,牵起萧玥儿的手就将她往元博身边推,说道:“金面人听令,本王现在命你马上将公主奥妙带出宫去,并连夜赶往台州,不得有误!如有人胆敢禁止,格杀勿论!你只需铭记一点,务必让公主阔别都城。”
令元博二人不由一怔。
这位夙来给人以刁蛮率性见称,天不怕地不怕,连天子的胡子都敢拔的公主,竟也有如此甘心捐躯的弃取表情,实在令人难以想到。
但此事背后极其庞大,上升到邦国层面,岂是她一介女子志愿和亲便可处理的?
他在被柳无情残杀家眷以后,竟还与人有过婚育。
“本王身负大仇,脾气大变,易怒,狂躁,打动,暴虐...但她包涵、忍耐、接管了我的统统不堪。即便深知我此生都难以放下痛恨与她相守,她也仍旧不离不弃,常伴我摆布。”
而后,面庞极尽扭曲的痛苦之色,说道:“你们可晓得本王与柳无情之间的事?”
离王被“灭门”以后,竟还曾有婚育?
那意义,元博了然。
萧天云说着,眼里闪过了一丝哀怨。
在这一刻,元博潜移默化之间,对这位公主产生了另一类别样的观点。
而此话,却再次令二人震惊。
“好!”
萧玥儿眼眸里含着一缕幽怨与哀伤,缓缓道:“皇叔的美意,玥儿怎会不知?只是...玥儿不能分开。玥儿如有遁藏之意,早在太子哥哥回宫之前,便已逃出宫中。”
元博喊了一声“王爷”后,刚想扣问萧天云因何事召见。
还是另有甚么牵挂,而不肯等闲分开?
台州是萧天云曾经的封地,虽已离职多年,但人脉干系仍在。
元博与萧天云听此,不由心头一颤,语塞当场。
元博略微皱眉,此时插话道:“此前微臣求见公主,未能成行。保卫寝宫的禁军也换了,莫非是太子的意义?太子也想让公主分开,但公主志愿留下?”
离王此言,竟似已为萧玥儿想好了后路。
萧玥儿看向元博一眼,黯然点头道:“是的!太子哥哥还没回到都城之前,已收到内阁试图和亲的建议。太子哥哥虽死力反对,但同时也晓得难以劝动内阁之人。以是,便差人换走了父皇寝宫的禁卫,并要保护本宫分开...”
“以是,你即便志愿留下,皇叔也决然不会如你所愿。本王落空霜儿之痛,毫不成在皇兄身上重演。”
萧天云却道:“玥儿不要混闹,听皇叔的话,马上跟金面人分开。你可知留下会有甚么结果?你一旦嫁去突厥,便如坠入火坑,此生幸运便毁了。阿史那不会敬你如妻,突厥人更不会奉你为主,你此去只要死路一条?你本聪明,莫非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