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尼笑道:“天然!我若信了他,此番已经举兵攻入城池,拿你和大汗的人头来当夜壶用了。又怎会还如此客气?此子真是暴虐。”
娜妮亚持续收回了十几条告急将令,加强了城内的戍守,谨防四大部族有能够的背叛。
事出变态必有妖!
并调集了阿史那本部的两千精锐马队吃紧出城,赶赴格尼的大营,禁止元博与格尼相见。
这对于阿史那的统治和全部邦国来讲,无疑是一场灾害。
娜妮亚如是想到,又岂能令她不急?
“但是,大首级...”
为今之计,娜妮亚能想到的,就只能是尽力禁止元博见到格尼,并暗中调兵遣将,以应对有能够产生的内哄。
娜妮亚虽是公主的身份,但格尼乃是部族大首级,相称于“亲王”级别,也是由不得她不做出施礼。
现在,元博只需将事情的隐晦奉告于格尼,则突厥五大部落之间必成内哄。
说是赎罪,却也没有涓滴要请罪的意义。
这是她最不肯见到的。
格尼的亲卫团倒也是硬茬子,见娜妮亚剑拨弩张,当下也涓滴没有踌躇,吹响了敌袭的号角。
阿史那部与木尔沁部若在云州城火拼,大燕朝无疑是坐收渔利,乐见于此。
赶到格尼大营外时,仿佛有些晚了。
娜妮亚说得掷地有声,一副气愤的模样,心中却在暗道格尼故作虚张。
格尼的目工夫毒的落在元博身上,狠狠道:“此贼在营外求见,我见其是大燕使者的身份,便见了他。谁知,他却说我儿泰库战死疆场,乃是大汗和明珠的诡计,本就是要让我儿去送命的。不知可有此事?明珠可否给我一个解释?”
娜妮亚面色阴沉道:“哦?那不知是何要务?无妨说给我听,也许我可帮忙处理一二。”
敌袭的号角一起,木尔沁部的精锐,随即如潮流般涌出大营,眨眼的工夫便围住了娜妮亚。
“哼!格尼首级能有甚么要事,连本公主也见不得?都给本公主让开,我欲见格尼首级有首要军情相商,谁再敢禁止,便是谋逆,当杀之!卫兵团听令,筹办攻营!”
暗中以格尼为首的突厥四大部族,一旦晓得阿史那在此中使诈,促使他们的“第一懦夫”去送命,那么必定会对突厥王庭生出嫌隙,乃至是动乱。
值得重视的一点,娜妮亚的本部兵马都调集在城中,她只带了两千马队出城,而格尼直属兵团却都驻扎在城外。
“大首级遭到了行刺?那但是大事!不知刺客是谁?我定要禀告父汗,为大首级出气,狠狠惩办逆贼!”
而元博既已晓得,应当深切避讳,此时应当来乞助娜妮亚和缓,并非是自投坎阱去找格尼才对。
元博此时去找格尼,不过乎是要向格尼申明统统,指出阿史那部的诡计。
格尼的亲卫涓滴不肯让步,令娜妮亚空焦心,却也不敢真的命人冲营。
试想一下,格尼本就对阿史那存有异心,此番娜妮亚设想令泰库“死于”燕人之手,那么格尼岂会善罢甘休?
在娜妮亚看来,元博并不笨,加上她临走之时的一句“提示”,元博如有稍许城府与周到,并不难想到她在三千马队团中做了手脚,以引发四大部族对元博的仇恨。
若要解释这一变态的行动,娜妮亚倒也不难猜想到此中隐晦。
“如何?你们木尔沁部是要造反吗?”
娜妮亚听到格尼口中说,要将她和阿史那的头颅当夜壶。
娜妮亚翻身上马,倒是被迫躬了躬身,道:“格尼大首级。”
娜妮亚被格尼部下的亲卫拦住,死不放行。
站在娜妮亚的角度,若给格尼与元博多一分“交换”的时候,那么突厥生乱的概率都多加一分。
此时,面上故作气愤道:“大首级既然能将他擒住,明显是没有被他虚言所蒙骗。大燕人本就狡计多端,他的话岂可轻信?莫不是他想诡计分化诽谤,导致我们突厥内斗,其心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