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萧笙蓦地语塞,愣在当场。
展转物是人非,虽有这重皇嗣的身份在,倒是毫无根底可言。
一息以后,像是遐想到了甚么,转头对萧笙说道:“坏了。从速归去!”
此时的元博还是是“格尼”的模样,听闻火线的萧笙如此问道,他轻微一笑,以长袖遮面,从怀中取出面具戴上以后,这才回身说道:“你来!”
红衣人笑着,抬手表示元博持续说下去。
令元博心中深沉不已,拳头微微握紧。
韩商三人还未散去,红衣人与张风晓也已走出了大帐,正了望着云州大火谛视,各有所思的神采。
现在,萧银河昏倒,不能理政,大权旁落于太子和离王等内阁之人手中。
在他的料想中,曝出他与元博的干系以后,必会引发元博的猜忌和思疑。
那么,非论成果是不是,元博都难以再解释清楚。
“吐蕃使者若见到你们母子深居冷宫,过着比宫女寺人还寒微的糊口,折返回禀吐蕃王的话,吐蕃必会以此为借口,进犯南境。届时,大燕两端受袭,必定得不偿失。是以,内阁在吐蕃使节团达到都城后,必定是第一时候将你们母子放出。”
回到大营门外时。
元博判定打断了他,“行了,为师和你说这些,并非要见怪的意义,只是想让你坦诚。你当众喊我先生,不过乎是要向红衣人和张风晓申明一点。那就是,本座已然是你的人,对吗?陛下昏倒,可否醒转复出理政,没法肯定。虽有太子监国,但你本就不甘平淡,也想尝尝能不能从他手中夺得这个储君之位。而外人若得知你我师徒的干系,必定会以为我已投入你麾下。”
而在元博看向张余时,还未说话。
萧笙并未踌躇,转头,便策马追逐韩商而去。
元博看他那模样,再次轻笑,“你方才走出冷宫,便迫不及待地求来这传信的机遇。除了要慢慢彰显你的勤奋以外,也有暗中检察本座到底有没有本色做你师父的本领,是与不是?”
他虽是当朝皇子,但自从十余年前的舆图失窃案后,早已在朝中失势。
元博呵呵一笑,给了萧笙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也不再多言。
加快速率,向云州城而去。
“二皇子不是来源练的吗?那你便随韩商的步队同去吧,记着,尽量分散灾黎。且不成与格尼的军队产生胶葛,牢记!”最后,元博转头对萧笙说道。
红衣人倒是笑而不语,挥袖转成分开。
说着,也不管张余答不承诺,向元博投去一个眼神后,便返回了大帐。
“如此一来,本座即便不想站边,别人也会以为我已挑选拥戴你上位。你此番作为有两大企图,一来是让世人晓得本座是你的人,二来也是为了迫使为师不得不站在你那边。”
红衣人走到一边后,笑道:“金面首坐有何事?”
当年,吉娜母子因为舆图之案被废黜后,便囚于冷宫。
正在这时,远处的云州城却蓦地崛起一道冲天火光,东城门竟在眨眼之间轰然倾圮。
“而你若走出了冷宫,便可借着吐蕃的“威慑”,乘机复出朝堂。对吗?”
闻言,萧笙神采微变,有些不天然道:“先生,这...”
“哦?我为何要这么做?”
故此,在元博面前,这位二皇子倒也很有自知之明,态度极其恭敬,乃至谦虚。
元博这才瞄了红衣人一眼,表示对方借一步说话。
终究挑选站边,也只能站在萧笙一侧。
元博上马,正色道:“韩商,马上带白羽卫入城,分散百姓,尽量救火,将丧失降到最低。崔三,你一同前去,命城中铁面官尽数退出,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