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你也就应当晓得,若本王真有谋逆之心的话,当年早就起兵,何必比及现在?皇兄也必定是信我虔诚,这才会在昏倒之际,将摄政之权交予我手。那么,本王又何必用心教唆太子兄妹之间的干系?太子若非真故意捐躯玥儿,本王何必多此一举,留书提示你们?”
“王爷请说!”
但终究,他只是挑选了追捕柳无情,而并未有任何起兵的行动。
刚出门口,劈面走来一人,差点和他撞了个满怀。
元博端倪闪动,仿佛意想不到萧天云会如此说话,只能持续沉默。
这又是哪般?
“但你信太子的话吗?”
“你就莫要坦白。太子必定会对你说,他并无侵犯玥儿之心。而本王之前托你交给玥儿的那封信...便成了栽赃谗谄,对吗?而红衣人回朝以后,当着内阁的面拆穿了太子的诡计,你是以觉得他便是本王的人,又是与不是?”
“下官确切见过太子,但并未多言,只是遵循先生的意义将他送至东宫。”
元博听此,端倪一挑,假装后知后觉道:“王爷想要亲征?臣觉不当,太子已然没法理政,王爷若再离京,京中难道无人镇守?关乎朝堂稳定,还请王爷三思。再者,本官只是一介法司暗卫,不通兵法。即便是随王爷去了,恐怕也帮不上忙。”
“等等,你既是太子,为何又有离王之号?”
而内阁迫使离王亲征,让统统人都觉得太子失势今后,离王就是最大的受益者,从而将离王摆下台面,接受其他两大皇子的“进犯”。
萧天云此话,说得倒是有理有据,令人难以回嘴。
“王爷觉得下官该不该信?”
“呵呵,你见过太子了?他跟你说了甚么?”
萧天云摆了摆手,正色道:“无需多礼!长话短说,本王此来只为一事。”
“本王先是被封离王,父皇仙逝的前两年,才定下了太子之位,这并不抵触。而当时皇兄乃是雍王,封地西域四镇。厥后却成了天子,这本就难以预感。”
但从海公公那边又得知,离王乃是奸逆之辈,这又该如何解释?
萧天云状若苦笑了一声,接道:“而此时燕云之地大局已定,本王亲征突厥,乃是必胜之举。收回了失地,本王必然大得民气,声望渐盛。原觉得是太子布局,以玥儿为代价,求取功劳,继而坐稳他这储君之位。却不知,乃是本王暗中主导,教唆太子兄妹之情,欲除太子而后快,并觊觎皇位。出征突厥,最大的受益者落到本王身上,是以更加肯定了本王的野心。是这模样吗?”
“恰是,他难道比下官更加合适?”
萧天云倒是嘲笑道:“你无需谦善,本王已经传闻了你在云州之事。以诽谤之计导致格尼与阿史那反目,结合张风晓的关中军突袭破城。虽阿史那部逃离时,引燃了城中火药,导致云州要塞大火,有些遗憾。但如此奥妙的运筹,你说你不通兵法,未免过谦。至于本王亲征之事,乃是皇后与内阁的意义,本王也不得不从。”
元博闻言,心中一冷。
一时候,这位曾经威名赫赫的离王是忠是奸,竟让人难以辩白。
“摄政王驾到,请恕下官有失远迎。”
迟疑了一会儿后,元博刚想开口说些甚么。
元博猜疑着,谨慎道:“本来如此,但下官毕竟不是军中之人。跟从王爷出征,怕是会惹来僭越的非议。何况,王爷要找人随军,难道已有更加合适的人选?”
“待粮草辎重整备结束,本王将亲征突厥,不但要光复燕云之地,更要直入草原,完整毁灭阿史那部。将北部草原并入我大燕版图,金面首坐可愿助本王一臂之力?”
萧天云倒也听出了元博话中有话,轻笑道:“你说的是刑部的金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