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博小声向万宗德问道：“先生，这位就是传说中的离王？”
“还需甚么实证？此事已昭然若揭，柳无情狂傲不羁，夙来我行我素，不肯受人管束，却对上官锦言听计从，并藏于国公府中。更是不吝突入诏狱，面见上官锦，如此友情可见一斑。天底下如有人能使动柳无情，便只要上官锦。当年不是他主使，还能有谁？”
元博皱眉：“从何说来？”
“大理寺元博！”
说着，他走回龙椅上，对着堂下百官，震声道：“上官锦非论是不是殛毙离王妻儿的主使，仅凭他勾连逆贼一事，便足以斩首。传朕旨意，上官锦还是三今后，午门外枭首。至于上官家属人...责令廷尉府彻查，列举出其九族支属，皆贬入奴籍，发配云州劳役，由离王羁系。”
“这...竟有此事？”
“你既已猜到，那就无需多言。离王呈现，上官锦三族还能不能保住，那就说不定了。”
“臣，谢主隆恩。”
万宗德一脸正襟，躬身跪倒。
无形之间，元博仿佛被人迫入了两难之地。
世人见到天子下达了终究的指令，皆是昂首称是。
只是如此一来，上官锦九族在萧天云的羁系下，恐怕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离王，本宫了解你的表情。但陛下已经说了，诛连之罪，罪不致死，判以本宫母族放逐已是惩办。你负荆而来，扬言诛我上官家九族，是在质疑陛下的严肃，还是用心针对我上官家？”
天子见到萧天云负荆而来，神采一愕。
元博也走了出来，原觉得天子也会封赏他，却不知是要说其他事：
但还是对峙不杀上官锦的族人，便也申明天子对离王家眷被杀之事，上官锦是主谋这个指责，持保存定见。
“大理寺卿！”
“你既是主理这两起案件的官员，那么监斩上官锦之责，便交由你和离王去办。别的，尽力追捕柳无情，查清上官锦是否是殛毙离王的主使，不得有误。”
元博称是，领命。
“本王并无此意。皇后既已嫁入皇家，便已是我皇室萧氏之人，不当再以上官家属人自称。”
萧天云则一步步跪着向前，将手中的奏折放在面前，拜倒道：“臣弟身负血海深仇，赌咒此生必手刃逆贼柳无情。而上官锦与柳无情暗中勾连，恐是当年教唆柳无情殛毙臣弟家眷的幕后首恶。若此事失实，暗害亲王家眷，按律当诛九族。焉能放过上官锦族人？臣弟愿以尸谏言，请陛下诛连其九族，以告慰臣弟死去的妻儿...”
帝后临朝，乃是大燕的祖制。
面对百官的安慰，萧天云却不为所动，还是跪着向前，眼中滑落两道泪痕。
万宗德排众而出。
上官瑛也哼了一声，不甘逞强道：“哦？遵循离王的意义，本宫也属上官家所出，在九族以内，是不是连本宫也要杀？”
“不但有此事，当年更是闹得沸沸扬扬。离王清查柳无情二十余年苦无踪迹，现在他俄然在上官锦府中呈现，这申明甚么？”
红衣官员应是。
吴道庭却微微一笑：“那倒说不定！万宗德再如何升，二品已经是他的极限。秘闻更在乎的是他身边的阿谁小官员，大理寺连破两桩大案，与此子深有联络。去查查，此子是何人物。”
“另，大理寺主管重启离王家眷被杀案的调查，尽力缉拿柳无情。一旦查实上官锦就是主使之人，则诛其九族，严惩不贷。”
天子闻言，从速从龙椅上走下来，扶起萧天云，便唤道：“来人，替天云摘去波折，并传太医诊治。”
加上还要给皇后些许面子，一时令天子难以决定，只能转头望向皇后位置上的上官瑛。
本来只是牵涉上官锦三族，萧天云一来却上升至九族，并且他当众称呼天子“哥哥”，更有打豪情牌的意义，势需求让天子诛杀上官家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