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便脱手解开了她的三处大穴。
元博皱了皱眉,俄然接道:“十年前的主将,姓许?是你的族人?”
“你为何来此?是不是天子的意义?”
两人的腰牌在山下时,虽藏了起来。但在斩杀方牛留下的那两个山贼后,也已经取回带在身上。
许骁乃一军将领,且不谈其领兵才气如何。
元博转过甚,想了想。
此前元博说出“大理寺五大酷刑”时,她已然模糊猜到了元博的身份。
“哼!你既是寺丞,当也有些权限。可曾传闻过安西虎贲军?”
故此,许骁偷换军器,中饱私囊的概率倒是很小。
且偷换军器,导致兵士折损过大是小,一旦败北,他这个主将也难辞其咎。
元博略带猜疑地答道。
“说!”
元博轻声一笑,“大寨主是不是搞错了主次?现在应当是本官发问才对,你们到底是甚么人?这处熔炉工厂是如何建起来的?又是何人教唆你们私铸军器?”
一众铁甲山贼回声退了出去,并放开了崔三。
西域一旦起战事,兵败城破的话,中原膏壤千里,将再难有天险扼守。
许君卿一听此言,倒是大怒起来:“你甚么意义?吾父是虎贲主将,夙来身先士卒,用的也是平常军火监出品的设备,视兵士如兄弟手足,怎会行此逆乱国法,丧尽天良之事?何况此案过后,朝廷也已经昭雪。你还以为吾父中饱私囊,偷换军器?”
元博听完许君卿的诉说后,颇感唏嘘,问道:“本来如此。那当年,许骁是否真的偷换军器,贼喊捉贼?”
许君卿会武,但明显不是元博的敌手,即便放开她,也不怕她等闲逃窜。
元博顿感难堪,但并未废话,直言问道:“你提起这个军团,是想说你们来自虎贲军?”
西域虎贲军,负担着拱卫大燕西大门的重担,既要抵抗向来对中原虎视眈眈的波斯雄师,又要防备经常袭扰西北边疆的突厥游马队,职位举足轻重。
临走之时,顺带亲身押送了一批军器前去。
“安西虎贲军,西域军团的番号?”
“是!”
单从其能身先士卒,冲杀阵前,便不会等闲行此违法之事。
许君卿规复行动力,赶快冲到一侧的衣柜处,取出一件新衣裳披上,并缚紧了腰带。
元博却在许君卿的话中,重视到了别的一个信息,便问道:“你说朝廷曾经为此事昭雪过?”
大理寺附属缉查部分,他并没有参军的经历,对大燕军团的体例一知半解,只能按字面去了解。
大理寺坐实了此案,并上呈天子。
回过身后,许大寨主倒也没有任何要逃窜的意义,冰脸对着元博开口道:“你想晓得我们的身份,是不是也该说说本身的来源?”
许君卿听后,微微嘲笑,看向元博如有所指道:“呵呵!看来,你的部下比你还熟谙大燕朝的轶事。你这个头儿,并不称职。”
许君卿瞟了元博一眼,“十年前的虎贲主将叫许骁,便是吾父。”
崔三挠了挠头,“虎贲军主将掌兵三十万,虽无藩王之名,但权势胜似藩王。我只是个小兵,体味甚少。只是偶尔在兵部的档案室中,看过这支军团的来源。当今陛下即位后,便撤了西域四镇的藩王之位,只留虎贲主将。而现在的虎贲主将,是首辅吴道庭的胞弟,吴道同。十年前,倒不晓得。”
此事背后,恐另有隐蔽。
元博见他说得如此轻松,倒也没再多问。
“访拿,崔三。”
虎贲军恪守国门一方,何人会对这支功犒军团加以谗谄?
此时,冷哼一声,“寺丞?小小七品官,为何来此?大理寺的人都沦落到亲身剿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