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德听罢赶紧转回视野,朝监室内里又走了几步笑道:“哪儿能呢!小的是来找二爷您的。”
古有德细细回想了一下,道:“应当没错,都是小的欢迎的。说来,这实在应当是二朝奉的事情,可冯相儒阿谁家伙他……他实在是太会偷懒儿了。除了此次,是请了假以外,前几次,都是推说手上有别的事情。我看他忙着,也就帮了他一下。”
以是说,常日里欠下债款难以了偿的贫民们,大多会在年关将至的时候,当掉家中一两样不那么急用的东西,先把债款还上。以免大年三十,被人追债追到家中。
“金锁头?”魏水来了精力。坐直身子,看着古有德问道,“甚么金锁头?大抵值多少钱?”
这个看年纪不过十几岁的少年,给人的感受老是怪怪的。非论甚么时候,只要他往你身上一看,就能让人出一身的白毛汗,忍不住感觉他在算计你。他笑的时候,不像是发自内心的笑。他愁的时候,也不像是发自内心的愁。总之,这是一个很难从表面上看破的人。
当初的古有德,面对魏水可不是如许的态度。想到当初拳脚加身,当街被赶出门去的热诚,再看看古有德现下的模样,魏水没出处的笑了笑,心中一阵畅快。
古有德长叹短叹的,提及了恒铭当铺比来的买卖。
这段日子,能够说,是一年当中,当铺买卖最热烈的时候。
但这热烈也是出缺点的,贫民们普通拿不出甚么好东西来,当掉的都是些破褴褛烂的东西。统共值不了几个银子,如是能赎归去倒是好了,如果成了死当,都不晓得那些褴褛还能卖给谁去。
见他半晌没再言语,魏水问道:“买卖还好吗?就没点儿甚么真值钱的玩意儿?”
牢头脸上的笑容稳定,对魏水解释道:“是如许,二爷,古有德来了,您见不见他?”
“说吧,找我甚么事?”表情好多了的魏水如是问道。
还是是府衙大牢,还是是那间特别的监室。魏水悄悄地倚墙坐着,目光朝着肃立在门口的赵鼎元的方向,却好似没有核心一样,狼藉的晃来晃去。
古有德走进监室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赵鼎元几眼,内心犯着嘀咕。这又是从哪儿淘换来的打手啊?如何见人也不说话的,难不成是个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