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救救我!不是我害你,不是我害死你啊!”田续飞一边嚎叫,一边还不忘转过甚,鼓起腮帮子,卯足了力量去吹桌上的油灯。
“题目?”田续飞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他问你甚么题目?”
固然明天半夜去偷偷摸摸的干了点儿事情,但魏水还是在凌晨定时的起床了。方才穿好了衣服,房门便被叩响。
眼睛不自发地看向桌上的那盏油灯,敞亮的火苗一窜一窜的,田续飞的心中垂垂结壮下来。
田明理此时也重视到了田续飞的失态,但也只当他和常日一样,没有太在乎。听他问话,便随口答道:“那侍从说,魏先生交代,是有个不知死活的厉鬼,不但毁了凤鸟的肉身,还无缘无端的找上我们家。要我说,要不是当时只顾着看凤鸟,没照看好蜡烛,怕也不会有这些乱事。不过,没干系。到时候,只要他敢出来,就把这油灯吹灭。统统,到时候就天然消解,您也就没有甚么费事了。”
“我说二爷,您还真行啊,明天早晨那盏油灯,可把田续飞吓得就剩下半条命了。这不,一大早就派了人来请你。”赵鼎元说着,眼中不无崇拜的意义。
田明理只顾着本身笑,却没有重视到田续飞的神采,顷刻间变得惨白。
一番低声扳谈以后,赵鼎元将门关紧,走了过来。
俄然间,田续飞俄然惨叫一声,向后仰倒。田明理赶紧跨步上前,将他扶住。窗户‘吱呀吱呀’的响着,田明理转头看了眼还是亮着的油灯,只感觉心头冰冷一片。
田续飞不明就里,指着油灯问道:“这是干甚么用的?你端着他返来干甚么?叫你请的人呢?如何没到?”
“吱呀……”窗户不晓得甚么时候,俄然被夜晚的冷风吹开。田续飞只感觉脖颈前面一阵冷飕飕的感受,蓦地转过甚看去,只见一丛蓝色的火光,正从不远处悠悠飘过来。
可说来奇特了,这盏油灯,却如何都吹不灭!
“拯救……拯救啊!”田续飞从凳子上窜起来,不顾殷透了满身的盗汗,对着桌上的油灯冒死地吹着。可那油灯却好似就是和他作对普通,如何吹,都吹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