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先生奏来!”皇上抖擞起精力,大声道。
“蓟辽总督谭纶、宣大总督王崇古,”高拱对劲地说着,“北边两要地,督抚得人,三边总督,就照叔大说的,用王之诰!”
高拱缓缓道:“臣有《议处本兵及边方督抚兵备之臣以裨安攘大计疏》一道,今将方法,面陈皇上。”不等皇上回应,就说开了,语速不知不觉加快了,“二三十年来,边关多事,调剂难堪,兵部之任尤重。可臣亲眼所睹,总督每遇员缺,惶惑求索,不得其人,莫非真是国度乏才?非也!实因无储养之道而至!”他顿了顿,俄然提大声了调道,“兵乃专门之学,非大家皆能者。若用非其才,固不能济事,若养之不素,虽有其才,犹无济于事。可兵部官员,却与他部无别,不择其人,泛然以用,今将他官调兵部,明将兵部之官迁他处,人无固志,视为传舍,不肯用心于所职,如此,非惟无以备他日之用,而目下履职,亦有不当者矣!”
高拱倒是一副班师将帅的神情,拉了拉张居正的袍袖:“叔大,到我朝房去。”
“方逢时乃玄翁同年,居正同亲,便于相同。”张居正笑道。
张居正像是明白了高拱的企图,道:“玄翁是说,把三边总督王崇古调任宣大总督?”
“微臣亦作如是观!”兵科都给事中温纯出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