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容嬷嬷平常见了她的时候,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令嫔都觉得容嬷嬷就是本家安排在皇后身边最大的卧底了。
要不是时候不对,容嬷嬷恨不能现在就跪下大声来一句‘娘娘圣明’。
伉俪哪有隔夜仇,皇后娘娘就是太放不下身材解释了,倒是让那起子小人趁机占了很多便宜。这是容嬷嬷的内心话,令嫔这类的得宠都是钻了皇后的空子,那钻空子得来的阿哥,死就死了,又甚么可惜的!
为母则强,更何况嘉妃这么多年甚么时候惧过乌拉那拉氏。她不过就仗着太后娘娘的一句话,不然当年继皇后宝座到底落在谁的手里还不必然呢!
令嫔是没甚么但愿了,容嬷嬷又将目光对准了嘉妃,后宫里没一次潮起潮落都要又跟着下海的鱼虾。走了一个十一阿哥,容嬷嬷直觉事情没哟那么简朴,老话都说是拔出萝卜带出泥,嘉妃正协理六宫呢,也不晓得这回是能让她湿了鞋子还是带下水……
容嬷嬷火眼金睛似的正盯着嘉妃呢,才觉出一丝不对来判定的扬声道:“莺儿女人说甚么呢,如何瞧着嘉妃娘娘神采都白了?”
嘉妃脑筋一空,内心沉甸甸的往下落。仿佛又甚么东西在她的脑筋里一闪而过,却又茫然之间不见了。打下半晌的时候她右眼皮就一向抖着跳个不听,闹得嘉妃好好的坐不住跟着心慌,特别是听个小寺人说是瞧见个老鸹叫,更感觉不吉利。
好一个推手,可见是天意如此!
皇后娘娘松了口气,令嫔无恙想来皇上也能稍解沉闷。倒是容嬷嬷听的神采一沉,皇后娘娘整日介的睡不好,甚么天竺黄焦枣仁的她都熟。合着令嫔底子就没甚么大事,睡一觉就好了?
语气一如既往的放肆,看在容嬷嬷的眼里那就是明晃晃的心虚,直接呛声道:“奴婢端方好不好的,都与娘娘不相干。倒是莺儿女人不知是得了甚么要紧的动静,竟瞒住皇后娘娘,奴婢倒是不懂你安的是甚么心了。”
皇后问:“令嫔吐了血,太医看着可又甚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