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祖师问道:“三生石前刻三生,百世循环皆百世,若都放下,要那循环何意?”
“不知。”
孙悟空一手摆开猪八戒:“白痴,别闹,俺老孙要去长生界。”
偶尔,小狐狸会带来一些野果,偶尔,小狐狸会带来一些花草,将这块仿佛猴子的石头打扮,偶尔,小狐狸还会对着猴子,说些不着边沿的话语。
孙悟空皱眉:“师父所言,莫非俺老孙经历三世?”
猪八戒道:“俺老猪忽得明悟,那牛魔王不肯上天,怕是顾及天尊与昊天干系,一向不再发挥神通,直到本日方才使这剑阵,怕是心知一使此法,便会引贤人前来,自此失了自在。”
“悟空,你可明白?”孙悟空昂首,正见一人宽带广袍落下云来。
猪八戒回过神来:“呸!你觉得俺老猪似你等没见过世面?那是上清灵宝天尊,你们但是识得?”
往昔各种,在孙悟空脑中循环相过,耳边满是白钦雪的声音,那一刻,他听到了心碎的声音,好似整小我被刹时掏空,便是身子也在一点一点的迸溅开来,好似石子散了一地。
“贤人可重开风水。”
“或许是如此吧……”猪八戒一抹眼睛,“内里有些风大,我去看看猴哥。”
便在此时,孙悟空转醒过来,手中正拈着白钦雪去时留下的泪珠:“贤人,毕竟比不上这一滴眼泪。”
倒也非猪八戒谈笑,此时孙悟空修为,不知得如何,已至筑基阶段,再得稍时,怕是与平凡人都普通,莫说得道成圣,怕是长生界都进之不得。
牛魔王拜别,孙悟空不生不死,蛟魔王、鹏魔王、狮驼王三人一想,便不由心伤,早早得感喟一口,便各自归山洞去了。
“得了吧你二人!那但是贤人!”蛟魔王忍不住讽刺,“不过……兄长跟从贤人前去,是不是……是不是也成贤人了?”
猪八戒在一旁叨念,不觉间月上东头,那困乏之意囊括之上,不知得何时,便已入眠。
孙悟空笑道:“既是如此,你这白痴莫非去过长生界?”
猪八戒听到声响,猛得转头:“猴……猴哥,你如何醒了?”
“弟子念想亦是无穷,山石也好、草木也罢,毕竟不过情之一字。”
菩提祖师道:“灵台在心,方寸在地,皆是心头之地。”
猪八戒道:“猴……猴哥,起初时候,花果山来了一名贤人,你可晓得?”
剩下三人面面相觑,很久以火线才缓过神来,鹏魔霸道:“那贤人……如何看得这般眼熟?”
“此乃一世。”菩提老祖道,“一花一天下,一叶一菩提,方才是一世,取西经是一世,本日你如此,又是一世,如此你可晓得?”
当初猪八戒一行人路过火焰山,孙悟空、猪八戒伙同托塔李天王、哪吒等众神围攻牛魔王,便至如此地步,牛魔王也未使这诛仙阵法,本日为了孙悟空,却……
花果山山中众妖,听闻声响,俱是出门来看,鹏魔霸道:“非节非日,花果山如何放得烟花?”
“不要了。”
孙悟空的脑中天下似是崩塌了,口中喃喃着雪儿,雪儿,这便呆呆的坐在山头之上,眺望着月光,正如未出世前,那石头普通。
孙悟空道:“世人循环,非仅忘记,还为后生,岂不闻落红非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花另有灵,兽亦有灵,万物皆是有灵,天既如此,天道可说有情。”
孙悟空一笑,眼眸中不知如何落下一滴泪水:“非是不明,终是不悟。”
孙悟空笑了,或者说,他风俗了,他风俗了每天小狐狸来到这里,不管是吃果子,不管是睡觉,不管有没有带那些花花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