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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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陛下所料,荆王殿下公然与洪江水寇勾搭在一起,意在劫夺来往商船。并与水寇贼首有密切来往,正四周探听方元帅遗孤的下落。”
“诶,也不必如此焦急,”李景元抬起眼睛,把人叫住,“去之前,还请祝统领与部下的弟兄们好好洗濯一番,莫要一身肮脏的去见人。祝统领但是暗部血滴子副使,代表的是皇兄的脸面。本王的三皇兄是最要面子的人了,可不要惹他活力。”
他站起来,拍了拍肩上不存在的灰尘,又吹了吹,对跪在地上的人说:“开个打趣,不要当真。”
“嗯?”
“……部属明白。”
待那报信的血滴子再抬开端来时,吴统领已然不见了。若非是地上已经脏掉的珍珠粉末,另有他方才因为惊骇滴下的盗汗,这里或许真的未曾有人存在过。
睿帝眼中精光暴涨,沉默了一会儿方忧心忡忡地说:“正在找他?也是为了方元帅的遗孤么?”
在这座阴沉的屋子里,独一能见到一束敞亮天光的处所坐着一个男人。他生得极是姣美,可倒是一脸多年不见阳光的惨白。这个男人如果闭上了眼睛,总会让人感觉这不过一具尸身,没有一丝儿属于活人的气味。
而对荆王来讲,这就是一箭双雕的好买卖。既恶心难堪了白玉京,又能把龟缩在夕照峰上的方无应给逼出来。此一想,李景元喜上眉梢,凶横阴鸷的竟也温暖了几分。他拍着祝涛的肩,好似真是一个礼贤下士的贤王
祝涛领了命从王府书房中退出来,在他走出来的那一顷刻,他脸上诚惶诚恐地神采便完整消逝了。那种惨白的,一如死人般的神采,与盛京中暗部总堂里的人一模一样。
“但愿如此吧,”睿帝似是一个怠倦的兄长不肯多说,摆了摆手道:“你前次说找到了当年方元帅的近身侍卫,叫……”
睿帝的目光落在了吴良那顶繁花锦簇的乌纱帽上。这顶乌纱帽上暗绣了牡丹,选的仿佛是用人血染成的暗红色。正如此人藏在俊美表面下暴虐如蛇蝎普通的心机。睿帝仿佛现在才发明吴良跪在地上,温声说:“吴统领快快请起……”
“苏靖与白玉京傅蛟乃是至好。”
既要名声又要好处,这惹得荆王殿下非常恼火,直斥此人乃是两面三刀的虚假小人。但是白玉京的权势太大,那群子舞刀弄枪,喊打喊杀的蛮横人唯白玉京马首是瞻,实在是不好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