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香气扑鼻,厨子端上来一道菜,那是一条鱼。
论脸皮,不要脸的干劲纵观全部大宋朝怕是也属这韩断念最厚。一条鲤鱼,对于饥不充饥的哀鸿来讲是一种讽刺还是嘲笑那就不得而知了。当真是朱门狗肉臭,路有饿死骨。
韩断念在海州府衙设席宴请商贾陶文远,一个知州对一个贩子倒是奴颜婢膝。
“大人!”路阿三和高二泣不成声,如果去海州抢粮,李浩然定然性命不保。
叶仁大惊,等他冲下城楼的时候只见李浩然冲他一抱拳:“多谢了!”
“快!快关上城门!”叶仁叮咛着兵士。
“陶兄放心,本官已经在府衙门口设了粥棚。哀鸿还是要施助的,本官身为知州,怎能眼看着百姓饿死呢,您说是不是,来来来,喝酒!”
韩断念从速站起来给他斟满酒:“是是是,这点本官都是晓得的。烦请陶大人归去跟王爷说一声,下官情愿再把代价往下压两成,这都是看着王爷的面子。只是还请陶兄早日将海州这三千石粮食运出去,代价嘛,这些都好说。”
实际上这七千石粮食中的两千石已经通过这个陶文远之手运出海州,代价是时价的三分之一,但这也让韩断念赚了个盆满钵满。
本来这韩断念要倒卖赈灾粮,徐州与楚州各下拨七千石粮食韩断念迟迟不肯下拨,启事就是他想将此中的五千石全数私吞给卖了。
只听陶文远咽下去以后大呼一声:“香!真香!”
就在这时,内里跑进一人:“大,大人不好啦!城外的哀鸿攻出去了!”
“快拿水来!”韩断念仓猝叮咛下人。
下人仓猝要将这盘红烧鲤鱼端下去,没想到陶文远仓猝拦住:“慢着!这韩大人忧国忧民,当真是大宋的栋梁之才啊。只是此人还是得用饭,如果饿坏了身子,韩大人还如何为民着力。来来来。将这盘鲤鱼放到我这里来,我与韩大人把酒对饮。”
守城兵士刚要去关门,立即被冲上来的哀鸿淹没在人海中。叶仁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无数的哀鸿涌了出去。
陶文远说道:“韩大人,不是我说你。这七千石赈灾粮,你多少拿出点先打发打发城内的哀鸿。昨日额传闻这海州一早就清出去三十具尸身,我怕如许下去这些哀鸿会暴动。”
只见这盘鲤鱼光彩深黄,汤汁浓烈。鱼身上翻着花刀,上面装点着一抹碎葱花,远远便能闻到一阵香味,端的诱人食欲。
“王爷的意义也是让你们将粮食发一点给哀鸿,万一这里的事捅上去,惹出了大篓子怕谁也担待不起。”陶文远说道。
叶仁难堪的道:“本来是李县令,恕鄙人难以从命。韩大人严令,任何人不得放哀鸿入城,不然当场撤职。”
下人仓猝端过一杯水,陶文远仰着脖子灌了下去,终究将鱼刺带下去。
韩断念笑着点了点头:“陶兄说的是,不过这哀鸿想在海州造反那是不成能的,本官手里的精兵强将那可不是茹素的。”
海州不竭涌入的灾黎也让海州城吃紧,因而守城的兵士获得韩断念的严令,不得放哀鸿入城,是以哀鸿都云集到了琅琊县。
海州知州韩断念得了这七千石粮食,他却迟迟不肯下发。是以李浩然才逼不得已,纵民抢粮。
李浩然说道:“叶将军,你翻开城门,只放本官与侍从畴昔。本官有要事要见知州大人!”
本来这陶文远好吃,他是被这盘鱼给吸引住了。对于这类里手来讲,一闻味道就晓得这是一道绝菜。
赃官的贪腐之狠可见一斑,刘豫是此次赈灾粮食的运粮使,他卖力押运整整四万石粮食。除了这四万石赈灾粮食,赵桓还下诏离海州比来的徐州与楚州各下拨七千石粮食运送到海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