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人恰是石头的爹,这两日铺子清算出来以后,顺娘就运了一些石炭来堆放在铺子内里,然后挑了日子,决定开张做买卖。这挑的日子乃是玄月十九日,也就是梁二娘等人到汴梁城的第二日。这会儿这卖石炭的铺子还没开张呢,就只要石头爹一小我守着,顺带着再把铺子给打扫一下。
齐氏听了在内心又算了下账,想,如果顺娘送货的那些店,每家店一日均匀要六块豆腐,三百多家,每日就是一千八百块,那就是一千八百文支出。梁二娘赚了一千八百文,顺娘便能够支出三百文,撤除这三百文,梁二娘还能够赚一千五百文,这一月下来也顶得上顺娘做种生买卖赚的钱了。顺娘呢,平空一月多出来十贯钱,想必她也是情愿的。如此一来,就是对两家都有好处,这类共赢的事情如果不做就是傻子了。
眼看到晌午,她便起家去厨房做饭,让婆婆和嫂子陪着柯氏和梁二娘。
内院来了客,很快谢二娘和刘氏就晓得了,都出来迎客了。刘氏见到柯氏那也是相称欢畅的,固然昨日喜家宴客她熟谙了隔壁的古氏,但那是新邻居,还没有进一步走动,也谈不上熟谙,那里能比得了在杨柳镇结识的柯氏,两人但是作为老闺蜜,相处了一年多啊。谢二娘请柯氏等人进正房堂屋去坐着,然后亲身去厨下煮茶,又摆上了百般干果点心待客。
不想到晚间梁家用饭之前,杏花公然以回家拿甚么东西的借口回胡家了,柯氏在她走后就不满地对梁三郎说:“你也不管一管你娘子,见天回娘家去用饭,显得我们梁家多寒伧似的,她既然嫌弃咱家寒伧,又上赶着嫁出去做甚么?”
梁二娘闻言,内心欢乐,不过她还拿不准刘氏说的话是不是阿谀的话,不实在。
等一等,她如何健忘了喜顺往那些汴梁城里的正店和脚店送种生,那么她是不是也能够往那些店内里送豆成品呢?
石头爹就请梁二娘等一等,他走出来找到曲大郎的娘子易氏,把梁二娘方才说给他听的话奉告了易氏,让她进内院去找到齐氏或者刘氏禀告一声,看她们见不见外头站着的从杨柳镇来的姓梁的妇人。估计在石头爹看来,现现在他店主喜顺是做大买卖的人,那些从杨柳镇来的访客或许是上门来有所求,以是他才不会直接带人出来,而是要先去问了店主的家眷见不见再说。
……
胡家娘子一听可心疼本身女儿了,便说:“娘本年可养了十几只鸡,都是给你预备的,他们不杀给你吃,娘杀给你吃,如许你归去,早晨回家来用饭,我就让你爹杀一只肥鸡给你炖上,你返来吃个饱。”
梁二娘就问齐氏:“你二叔要下晌才返来?”
石头爹见到一个如同一竿青竹一样挺拔的女子探听店主一家人,便畴昔答话,说这里住着的恰是他店主一家,刚从杨柳镇搬来未几久的喜家。
梁二娘听弟弟和老娘提及杀鸡吃的事情,就想起了本身在齐氏跟着喜家分开杨柳镇时,本身送了两只芦花鸡给她,让她进城以后杀了吃,这进秋了,杀了炖了吃补一补身,也不晓得她杀了吃没有。
齐氏垂眸想了想,道:“我虽也想你进城,我们挨得近些,能够常常见着相互,可这搬进汴梁城可不是闹着玩的。我昨儿跟这枣树街上的街坊邻居闲谈,晓得这个局促的房屋一月也得好几贯钱的租钱。就算你租一个带水井的小院子一月起码也得五六贯钱,我且问你,你得卖多少块豆腐才气挣下这房钱?”
梁二娘噗嗤一笑,道:“这也是零卖罢了,我们还往杨柳镇的脚店内里送豆腐的,一日也要送出去一百来块,两样加起来一日总有三四百文的支出。可如果进了城,我包管会比杨柳镇卖得更多。特别是,如果你叔叔肯帮手,情愿把我们梁家的豆腐往她送种生和石炭的那些脚店里推一推,我想这豆腐的销路应不是题目。并且,我算过账了,即便进城来租的屋子是十贯钱一个月,我卖掉杨柳镇的屋子,加上手里的一些积储,在汴梁城里呆个两三年是不成题目的。我就不信,在这两三年内里,还不能将我梁家的豆腐买卖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