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中右臂,只怕拿不起兵刃了。”李成照实禀告。
当晚夜深之际,蔡京差首将贵显,全部披挂,又差尽数禁军兵马,不轰动朝中百官,悄悄领了密令放开城门吊桥,与蔡京护送圣上往北京而去,顺带亲信夺目之人半路分道关报邻近府分,出兵救应。东京汴梁的安危由此接办与童贯一人担负,李成当日便抓了城中长幼,赶上城去保护,城内官兵严峻筹办应战亦不在话下。
蔡京听了,深思了一下,说道:“此事当真?”
史进点点头道:“智囊之言极当。”随即传令:当晚就将精锐军马,兵分四路,连夜进发,杀奔飞虎峪。
此时樊瑞挥剑祭起数道旋风直往对阵囊括而去,借着官兵慌乱之时,史进鞭梢一指,众将一鼓作气带着大小全军一齐铺天盖地杀奔畴昔。
且说贵显飞奔到飞虎峪,方在寨中坐了喘气。小校就飞奔过来禀告说东边山上一带起了大火。贵显听了觉此中不详,赶紧清算衣甲上马带领部下众将投东便看时,只见遍山遍野大火熊熊,半个山头都被扑灭了,火光通天,烟尘滚滚。就在贵显看着触目惊心的时候,西边山上一带也有火起,贵显听了禀告又仓猝引兵马急投西便看时,只听得马后喊声惊天动地,抢先首将大将栾廷玉,引副将丘岳、周昂,从东边火边冲杀出来。贵显白日折了一阵,现在仇敌见面分外眼红,当即便号令兵马直冲上去,喊杀之间,两伙人就此混战一处。
坐在中军大帐里的吴用说道:“官兵连吃了两场败仗,心中必怯,若不乘势追逐,诚恐其他兵马调遣而来,又养成士气,当时候,想要如此纵横厮杀,只怕可贵。”
且说童贯将李成等不到三万的残兵败卒接回城里,立即便往枢密院来,现在闻讯兵败的蔡京早就来到院内坐定。世人参议对策,蔡京心知汴梁岌岌可危,已经在前几日就与圣上商讨,前去大名府“寻访”。现在开来绿林军兵锋正利,贼势浩大,只怕情势已经非常危急,再不撤走或有亡君之危。而就在前几日,蔡京已经连下数十道军令,调遣各地兵马将领前来靖难,但一贯谨慎的蔡京并没有调遣方腊等人入京驻防,他深怕方腊贼心未灭进了京都反而是引狼入室。但当蔡京收到应天府梁中书的垂危文书时,却特地下了一道密令,差方腊等人前去驻防退敌。现在,蔡京晓得圣上必须起驾北游,但这汴京却也必须死守,朝中权贵都以乱作一团大家自危,蔡京号令了几个首屈一指的权臣前来商讨大事,世人带着惊骇的神采各个心乱如麻,七嘴八舌没有定论。
李成说道:“末将听闻绿林军冒充爱民,先前曾有将领迫于无法,摆布无一壮丁的窘境下,将百姓派上城头,那些绿林军到了城下,竟然装模作样不来强攻,是以躲过一劫。”
李成见贼势浩大,不敢恋战与索超纠集兵马合力调头突围,两人合力突破绿林军兵马直往汴都城方向逃去,刚好与那手舞大刀苦战夺路的贵显相遇,两伙残兵就此合作一处,且战且走,直到天明,方至城下。
贵显死命突围,好不轻易抓到一个间隙便引军夺路而逃,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得惊天动地的一片炮响。本来是轰天雷凌振带了帮手在护送之下,取路绕过飞虎峪,朝着李成的大营那边放刮风雷母子炮来。炮声响处顿时炸开一片火光,李成早就听到喊杀之声,正号召兵马筹办出营助战,却被那一片火炮炸了营寨。这李成整天都在练武场上练习刀枪,那里见过这等火器,那一道道如同轰隆的玩意儿顿时将李成等人吓傻在原地,就连急前锋索超也被唬得转动不得。李成仓猝带兵冲出大营,往西面一看,瞧见了发炮的地点,立即便挥兵直扑过来。就在这个时候,俄然在半道上发作一片喊杀声来,就此一彪军马冲出来拦路,乃是首将王焕、王文德、项元镇,以及两端蛇解珍、双尾蝎解宝,王焕一人飞马抢先,带兵截住李成来路,大喝一声:“我乃王焕,奉上头来!”便挥脱手里大刀直取李成。王文德此时飞顿时来敌住索超,项元镇砍翻了几个偏将,解珍解宝带一半兵马在战鼓齐鸣中从四下里杀出来,这一刻烈火竞举,杀的官兵乱窜,丢盔弃甲,屁滚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