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贤起家,摸出一串钥匙递到李余年的手里,轻声说道:“库房的钥匙,小小意义,不成敬意。”
“哦?哈哈,这倒是真的,此来就是奉旨查案。”
上面叠放着宗门秘笈,以及几个盒子。
眼下扬州还没建成,益州天然是天下最富庶的处所了。
周宜披麻带孝守在灵前,接管百官的三叩九拜,完成了灵前即位。
先帝的灵堂设在太极宫。
“这刘刺史与上清宫有何干系?为何这么急于科罪?”
李余年冷眼回道:“谋逆罪究竟清楚,连累九族按律当斩,有甚好审的?遵循登记的谍谱名册顺次砍过来就行了。”
吏部大洗濯,一次性换了两位侍郎,两位郎中,尚书一职由东都迁来的武思贞担负。
宗门也是修罗场,真正能修行的十之一二,如曾贤这般的天赋万中无一,被剩在这里的平淡之辈就属于陪跑的。
“尊者来得恰好,陛下调集了佛道两家共聚都城,在北方沿途设下三十六座周天大醮,接引北境就义将士的英魂。”
“仓促忙忙的,就为了这东西?”麝月猎奇地问道。
李余年之以是感兴趣,是因为“黄密斯”说过的身材与灵魂不是一界的事情,与大娘娘的环境有异曲同工之妙。
更别提狄云龙与柳青莲那种天之宠儿,一个宗门出两个,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
未几时,新皇呈现在祭坛出口。
上清宫会当凌绝顶,建在青城山的最高处。原为南派天师道场,曾经红极一时,后因人才凋敝,垂垂式微了。
于含元殿停止了昌大的即位典礼,改年号为建兴元年,大遂第一名女帝正式临朝。
祭坛阶下的空位上站满了文武百官,个个盛装列席,神情庄严。
女帝成心在南边新建一座陪都,地点选定在扬州以南的杭州。彼时新建的扬州城初具范围,建城的班底照搬过来,能省去很多筹划的时候。
窦渊,打手。半生流落,江湖经历丰富。
这就是清虚子揣摩了一辈子也没练成的功法,据他供述,上一代掌门虽入了法门,最后却疯了。
益州刺史刘介熙,益州都督鲍重,上清宫长老曾贤,道号广灵子。
治丧的礼节非常繁复。
举着光球,将脸贴在墙面上一阵摸索,终究按到了一个极其埋没的构造。
武将方面,寇准领了南衙十六卫的兵权,卖力京师的防卫。薛怀义与耿蔺驻扎在城外东西大营,随时听调。
“李将军言重了,天国上朝,老衲等待召见才是。”迦叶尊者递过一本礼单,笑道:“大长老布吉给新皇即位奉上的礼品,不日将到达都城。”
这第一站,天然是领头羊上清宫。
“如何回事?”
梁旭,小弟兼打手。
第一层是金银财帛,满满铛铛地摆了十几个柜子。
“哦,难怪。那鲍重呢?为何如此不屑?”
目睹刘介熙与鲍重走远,李余年提着钥匙向主院门内走去,曾贤与窦渊几人跟了上来。
库房半埋在地下,五丈周遭,分两层。
第二层是珠宝金饰,药材,书画之类的,数量还是很可观的。
因而,李余年踏上了割韭菜之旅。
一行五人,外加一条龙,奉旨办差。
“嘻嘻,你们聊,我去找她玩。”
“大人贤明!”刘介熙说道。
“世家公子自命狷介,估摸着是看不上左使的做派。”
“下官刘介熙拜见李大人,此生得见真容,真是三生有幸!”
“哈哈哈,佛家没甚么黄白之物,不过老衲带来了经籍与讲经团。”
白虎兽神俊非常,引百官赞叹。
五尺的身高,四肢短小,胖得仿佛一个球。如果没人抬着,怕是走不上这山顶。
“李大人谈笑了,您来,与陛下亲临无异,这下官还是拎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