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元鼎已摆脱抓住他的两个狱卒,不过目标不是刘仁轨,而是那保护!只见他俄然脱手,一把抓住保护腰间的刀把,“哧啷”一声横刀出鞘,稳稳落在刘仁轨颈间,道:“老刘,获咎了!”
元鼎道:“挟制你有效吗?扶余废料!”然后用眼神逼退刘仁轨的保护和几个狱卒,杀气腾腾的架着刘仁轨往前走了几步。
元鼎拨转马头,喊了声“走了,后会无期!”,两腿一蹬,飞奔而去。
元鼎苦笑道:“我算是明白一个事理,人活世上,希冀别人,到头来甚么都捞不着。”说着举起拳头,用力一挥,道,“想出头,还得靠这个,靠本身!”
刘仁轨揉揉火辣辣生疼的腮帮子,俄然道:“破相了吗?”
元鼎道:“投奔高句丽,跟大唐和新罗死磕到底!走!”
这时,一名亲随仓促跑来,在金仁问耳边悄悄私语几句。
“啪啪!”几声鞭响,四匹马前后奔出官署。
刘仁轨无法的点点头,道:“你获咎的但是堂堂国公和全部新罗,国公还不到四十岁……我极力了!”
元鼎低声道:“大人还记得客岁辽东海上沉掉的那几艘船吧?”
元鼎咧嘴一笑,不置可否,说了声:“老刘,你过来!”
金仁问面色一变,道:“去,立即告诉家里,筹办脱手!”
一名保护看出不对,立即大呼上前,道:“大人把稳!”
元鼎道:“得了吧,每次见你都要不利,不见为好!”
刘仁轨为之气结,想了想还是不放心,道:“你若真去高句丽,碰到大事,能够去找小鬼,他会帮你。”
元鼎转而对沙吒孙登道:“弄两匹马,筹办好水和干粮,我跟大人要出城公干!你们十足滚出去!”
刘仁轨又惊又气,道:“另有甚么是你不敢做的!”
刘仁轨道:“有甚么筹算?”
刘仁轨将信将疑,策顿时前,道:“你晓得的事倒很多。”
“大人!”两个保护大惊失容,赶紧赶过来。
元鼎再次把刀架在刘仁轨脖子上,靠近道:“大唐如此对待有功之臣,让民气寒!”
元鼎点头。
保护道:“大人不成!”
元鼎用刀架着刘仁轨,环顾世人,道:“谁敢动,我就在他身上划拉一下!”
刘仁轨苦笑,道:“我能不共同吗?”
朝廷佐平官署位于泗沘城中部偏东,一行人骑马直奔东门而去。沿途巡查的唐军曾有几次上前盘问,都被元鼎以刘仁轨保护的身份大声斥退。刘仁轨的两个保护垂垂发明,自家大人不但没有大喊逃生的意义,反而非常派合的跟在前面,倒像是在给那凶徒送行。能当上官员的保护,天然不是傻瓜,他们很快看出,自家大人是成心放那凶徒一马,才共同着演这么一出戏;既然如此,他们就当甚么都不晓得,甚么都没看出来,共同着演便是,就算出事也有大人顶着。自家大人今番建功,迟早起复,共同好了,对他俩的信赖天然更甚一分,到时候水涨船高,也能跟着叨光。
元鼎一抬手打断了他,道:“他死之前我是回不去了。那我的功绩还算吗?”
刘仁轨好久没这么骑马疾走了,胸口仍不住起伏,好不轻易平复下来,才道:“真要去高句丽?”
刘仁轨又好气又好笑,道:“筹办如何结束?”
元鼎道:“请大人过来发言。”
“元鼎,你个浑恶凶人,敢打老夫!”刘仁轨摔得七荤八素,心想老夫辛辛苦苦帮你出逃,你竟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