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最粗……”元鼎脑海中刹时闪现出老王一手大饼,一手大葱,一脸坏笑的画面,真是……遇人不淑啊。
元鼎擦了把手,起家道:“时候不早了,嫂子早些歇息,有甚么需求,去衙门找我或小黄都行。”说罢,从怀里取出一个荷包子,悄悄放在中间的石磨上。
“如此甚好!”国牟生长身而起,对方给足了面子,本身当然不能踌躇,“有大人坐镇,我等便可高枕无忧!”说罢,便与刘仁轨相视大笑起来。
那少妇看了眼元鼎的马快装束,就晓得是老王的同僚,便快步上前拉开院门,热忱道:“这位兄弟快出去坐,跑了一天差事累了吧,家里恰好烙了饼,边吃边说。”
刘仁轨点点头,道:“如此甚好。至于贵使团安设一事,出于安然的考虑,本官筹算将知府衙门腾出来,供各位居住,并派兵严加防备,不知正使大人意下如何?”
“大人不成以哭鼻子!”
“大人也会哭鼻子。”
少妇道:“人都没了,还清算个啥?”
望着他拜别的背影,少妇脸上滑落两行热泪。
元鼎瞧了眼埋头啃饼的大头儿子,道:“这孩子……”
“娘,你哭鼻子!”
一个妇人从屋里走了出来,元鼎面前一亮:布衣荆钗,不施粉黛,倒是高挑身材,清算得清爽利落。老王曾说,看女人,毛头小伙子是从上往下,先看脸,标致就行;有目光的男人,都是从下往上,先看腿,次看腰身,再看胸,最后才是脸。只一眼,便知老王所言不虚,公然有目光。
“当再也见不到有些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