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崔长史走了过来,解释道:“元鼎是马快,卖力出城访拿流寇盗匪,城内的治安,并非他职责地点。”崔长史分缘好,办事也八面小巧,曹别驾不肯驳他面子,站在一旁不说话,只苦了秦捕头,兜了一圈,又成了本身的任务。
曹别驾话音刚落,人群中又闪出一道人影,挡住元鼎来路,手中剑把直指他面门,用汉话道:“你为甚么不去抓凶手?”竟是扶余尧。
曹别驾带着老仵作和秦捕头站在核心,崔长史则陪着百济使团的人。青州府高低对这些百济人的印象都不好——先是主动去攻打大唐的小弟新罗,人家跑来告状,你还不依不饶,死了那么多人才想起来报官寻求庇护。为了庇护他们,刺史大人腾出来大半个府衙,成果他们还不消停,大半夜的偷跑出去寻欢作乐,弄得鸡飞狗跳大师都没法睡个安稳觉。
元鼎有些难堪,谁都听得出曹别驾言语中的不满,只好道:“部属此来,恰是要向大人禀报探花楼一案的景象。”
“身外之物,何足挂齿!”郭务悰把他拉到一边,低声道,“已经告诉百济人去仵作间认人,他们这一趟可真是祸不但行。对了,可曾追到疑犯?”
郭务悰一怔,没有转头,道:“见到刺史大人,你天然会晓得。”
“是元鼎啊,”曹别驾扫了他一眼,道,“你这一天城里城外可够辛苦的,不归去歇着,如何又跑府衙来了?”
元鼎摇点头,如果追到,就不会白手而回了。
元鼎摊了摊手,道:“大氅,丢了。”
元鼎留步,回望,竟是郭务悰。
百济正使国牟成叹了口气,表示沙吒相如把扶余尧拉返来。一旁的黑齿常之和祢军则细细咀嚼着元鼎的话,如有所思。细细想来,此中真的存在太多疑点。难德一死,这些疑点便死无对证,无从清查。
曹别驾冷哼一声,道:“老王因公殉职,本官自会替他申请抚恤;不过你们马快不分轻重私行行动的弊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是时候好好清算清算了!”
秦捕头为之语塞,想了想还真会这么推委。
“可他就在杀人现场!”扶余尧不依不饶。
元鼎伸手将剑把扒开,冷冷道:“等你们赶到,疑犯都跑出城外去了;到时候你又会说,城外归马快管,你爱莫能助,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