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世枢笑着说:“魏公忘了那美人了吗?”
配房里的徐世勣和单雄信听到嚎叫声,立即跳了起来,欲夺门而出,却被李密的侍卫用刀抵在脖子上。此时李密在一众亲信的搀扶下也来到了配房。
“子仪!”徐世勣一把抱住她,护在怀里。
“懋功!”跟着一声清澈的女声,一抹桃红色的身影翩若惊鸿,飘到门口却被吓得钉在原地,转动不得。来人恰是杨子仪,前面还跟着跑得气喘吁吁的常何。
子仪看着他的眼睛,果断地说:“我说,带我去见翟大哥!”
“甚么?”李密心下一惊,酒醒了一大半,“撤除他们?现在瓦岗正如日中天,为了一个女人杀了他们,起内哄?”
“拿下。”李密一声令下,几个侍卫便冲向子仪。
李密转着一双金鱼眼睛,“有这等事?”
王伯当有气有力地说:“子仪女人,魏公让我来提亲……”
翟让不疑有他,对二人道:“你们先下去吧。”
单雄信再莽撞也明白是如何回事了,当即跪下告饶。世人看向徐世勣,此时他漂亮的脸冷若冰霜,身形如山般稳稳地站着,就是不跪。
常何道:“女人还不晓得吧?我们瓦岗打了大败仗,明天将军们都回到寨里,庆功宴开了一天!”
这时,李密亲信之一崔世枢道:“魏公,何不来个功德成双?”
此时,亲信四郑颋神奥秘秘地说:“魏公,不如撤除此二人,看那丫头没有了依托,还跟谁犟去?”
“对,对,对!现在另娶个美人,岂不就是功德成双了?”世人七嘴八舌地同意道。
吱呀一声,门开了,是常何送来了早餐,“女人用餐吧。”
常何吓坏了,“女人,你这是要干甚么呀?”
徐世勣的瞳孔短促收缩,一脚踢在一个侍卫的腋窝,那侍卫抵在他喉咙的刀落在地上。摆摆脱制的徐世勣如脱缰的野马,赤手空拳地撂倒几名侍卫,无人拦得住。
李密拿出一把良弓,说:“大哥技艺高强,弟克日得了一把好弓,欲赠送大哥。”
李密道:“大哥力大无穷,不如拉开这弓尝尝,也让弟开开眼界。”
大业十三年十一月十一日早,子仪推开窗子,一阵冷风卷着雪花飞了出去,那雪花落到子仪脸上,一阵凉意在脸上散开,仿若散到心头。子仪看着窗外无数的雪花落着,六合间像是织成一道雪帘。
常何为莫非:“女人,要不我们归去等等,或许一会儿徐将军就返来了……”
“哎!女人,等等我,我带你去!”常何追了出去。
王伯劈面有难色,“唉!只是我去劝了她几次,她就是不肯,一心想着那李渊的二公子。”
翟让武将出身,天然喜好各种兵器,接过那把弓细心把玩,爱不释手。
鲜血喷涌而出,翟让顿时栽倒在地,喉咙口收回牛吼普通的惨嚎,一双眼睛直瞪着李密,写满了气愤、不甘和遭人叛变的痛苦。
房彦藻道:“魏公,郑颋之言不无事理呀!那翟让虽已让位,但还是常常以主公自居,不时地让我们贡献他,如有不从,非打即骂。”
李密道:“说的是,不能委曲了二位将军,翟司徒意下如何?”
席间,蔡建德不住地给二人斟酒,李密与翟让推杯换盏,从瓦岗创业维艰谈到现在天下初定,好不对劲。
北风吼怒,带着雪花向人的领口灌去,子仪顾不得酷寒,脚步仓促地赶到徐世勣的住处。却不料下人道徐将军去了翟司徒那边了。
十一月旬日晚,庆功了一天的李密齐亲信回到本身的房间。因喝了酒李密双颊红润,更衬出他眉梢上的高兴。
王伯当趁机持续拍马屁,“恭喜魏公大破王世充,洛阳指日可下,魏公离那龙椅但是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