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轩来到大帐,听了两边的定见,缓缓道:“前几日我已卜得一卦,大唐很快就要一统天下了,现在窦建德远道而来,是奉上门的礼,如何不收?二殿下用兵如神,众将皆知,此时如何不信二殿下呢?”
接下来的攻城战,唐军可不好打了,洛阳城池的坚毅成了最大的阻力,再加上郑军有大量的重型防备兵器——投石机,郑军的投石机可投掷五十斤的飞石,投掷间隔可达二百步;别的,郑军另有一种巨型连弩,把弓拉满大如车轮,箭镞如大斧,每次能够持续发射八支箭,给唐军的攻城形成了很大的困难。
李靖道:“依末将看也不必然要撤回长安。我军不如退保新安,等候机会。王世充和窦建德现在只是相互操纵,同床异梦,时候一久,必定相疑,当时我军在乘机掩杀,必会大获全胜。”
世民道:“我军如不速进,放窦建德进入虎牢关,郑、夏联成一气,其必将强,到时我们另有甚么机遇可乘?大唐必将难以一统天下。吾意已决,不必再说。”
力主退兵的是屈突通,他说:“二殿下,进兵洛阳以来,固然我们节节胜利,逼得王世充退守洛阳一座孤城,但我军已是怠倦不堪,大家思归。而窦建德杀宇文明及名声大振,新近又兼并孟海公,乘胜而来锐不成挡,以我怠倦之师,如何能抵挡乘胜之军呢?”
以世民之夺目怎会不知是元吉搞的鬼?但他不得不承认此次元吉确切是抓住了唐军高低的心机状况,不然也起不到这么大的结果。世民对一众将领道:“我们大肆打击洛阳,乃志在必得。现在原王世充所属的州县多数投降了我大唐,王世充就只剩下洛阳一座孤城,且内无粮草,外无救兵。只要我们对峙,洛阳城必破!如果现在撤兵岂不是功败垂成?”
起初,窦建德派使者来企图压服世民退兵,世民天然是不睬他。而这只是窦建德所用的迟延之计,为的就是等世民与王世充两败俱伤,本身好坐收渔翁之利。现在机会来了,王世充根基被李世民打残了,而唐军此时已师老兵疲,因而窦建德于武德四年三月率雄师十万来救王世充。洛阳的局势从两方对垒变成了三方混战。
世民沉吟半晌,问李世勣:“将军原是瓦岗旧部,对河南这一带比较体味,你以为如果窦建德来援洛阳,在那里能够阻截他呢?”
“晓得,不就是十万人吗?三千五百人充足了。”子轩轻松地一摊手。
元吉又气又惊,跳将起来,“你说甚么?三千五百人,你知不晓得窦建德带了多少人来?”
子轩不屑地瞥了元吉一眼,“四殿下放心,子轩的卦向来就没错过。何况以二殿下的本领底子不消带大队人马去虎牢关,只需三千五百人便可。而作为副帅的四殿下天然要坐守洛阳,不会让您丢了贵重的性命!”
动静传到唐军,世民当即召开告急军事集会。窦建德率军大肆南下,来势汹汹,而唐军已经战役了半年多,绝大多数将领以为没法与其争锋。事理很简朴,王世充恪守洛阳城,窦建德带精锐来救,唐军如不撤就是腹背受敌,此乃兵家之大忌。此次比前次主张撤兵的人还多,因为这无关情感,情势如此。
世民哼道:“我们歇息一下,王世充就有了缓冲的机遇,刚投降的州县也还民气不稳,我们一撤兵他们很能够又回到王世充那边。到时再来打跟重新开端没甚么不同。这几个月的工夫岂不白废了?”
众将皆跪下苦苦要求,此时敬德俄然道:“二殿下,何不请子轩来算上一卦,看看到底如何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