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定然受不了如许的挑衅,他府里可容不下两个“丁夫人”。
“何为’又’做错事情了?”任昭容凝眉。
夏侯尚出去后摸了摸鼻子,小声对任昭容说道:“阿丕来不了啦。”
丁夫人起家后与平常无异,仿佛只是睡了一个烦复的午觉。晚餐过后,她叫住任昭容,道:“昭容,你可怪我?”
……或许曹丕已然顺着曹操的情意,表达出了他想娶她的欲望。而这桩悬而不决的婚事正中曹操下怀,为他请丁夫人回府的筹算多增加了一个砝码。
她长叹道:“我又想昂儿了……”
哪怕仅仅是出于保护脸面的启事,曹操也是但愿丁夫人回到司空府的。
他苦口婆心的一番话还没说完,任昭容冷不丁地身形一错,绕过他进了屋。
莫非只要我孤负了别人,没有人孤负了我吗?
“眼下这般景象,他还是不来的好。”任昭容一手还扶在门上,她木着脸,没有神采。
“不错,”丁夫人点头,证明了她心中所想:“本日孟德来时与我提到了你。我想,必然是丕儿同他说了甚么。”
任昭容本觉得她与曹丕不过才建立了“爱情干系”,谁知两人的“婚姻干系”建立的时候比这还要早,且是他瞒着她私行做主的。
卞夫人定然晓得一些曹家父子的心机,不管她是否想代替丁夫人,曹丕娶了孙玪的最大受益人就是她。
“我不怪您,”任昭容交握的手间沁出了汗,她道:“我反而松了口气。”
“……那过些光阴,你可得去看阿丕和孙家老二之间的比试啊!”夏侯尚顾及孙权就住在隔壁,不敢喊得太大声,只得挤眉弄眼。
“卞夫人是想他娶了孙氏的。”任昭容思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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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如此,他的决定中还带有逢迎曹操的意味。
丁夫人不笑了,她自言自语似的说着:“是啊,以是他又气急了。他走时背对着我,竟叱道’宁我负人,毋人负我’……”
“我会,”丁夫人翻开视线,喃喃道:“只要他还能奉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