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嫖猛地看向窦太后,“母亲,情爱是甚么东西?那些靠得住吗,如果情爱靠得住,那古书中就不会有那些哀怨情愁的故事了,如果靠得住,就不会……,”刘嫖顿了顿,“我只要阿娇具有无上的权力,让她下辈子无后顾之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世人的朝拜。”
直到走回云光殿,阿娇都还没缓过神来,她如何也没想到她的天子娘舅真的会奖惩她,她一向觉得刘启只是和她开开打趣罢了,怎料刘启真的下了号令。
窦太后不耐的挥挥手,“怎的如许见外,平时你不会行此大礼的。”刘嫖一贯不拘末节,见着天子和窦太后普通都是随便的礼数,举止之间常未几加细心。
窦太后没有说话了,因为她无从答复,在这帝王之家,情爱一事更是不靠谱。
“……肯定。”阿娇有点疑迟了,说话的声音也变小了,天子娘舅不会真要奖惩她吧。
现在云光殿的宫人都被那刘启近侍号令着退下了,阿娇看着平儿说,“我这几天就要被关禁闭了,如果有机遇,你就帮我带点儿打发时候的东西出去啊。”阿娇再三叮咛,在平儿几次包管下,才放平儿分开了。
宣室殿位于未央宫以北,是未央宫的正殿,朱红色的油漆,深色的瓦片,在阳光的晖映下显得是多么的寂静。
推开了宣室殿大门阿娇并没有立即出来,她在门口盘桓了好久,弄得在内里看奏折的刘启都看不下去了。
“你还不知你弟弟,他又怎会真的奖惩阿娇。”窦太后晓得刘嫖用心扯开话题,也不戳穿她,顺着她的话接道。
等宫人退下,刘嫖便说,“也好,让阿娇多学学小雅那些东西,总不会有坏处就是。”
宫人躬身,“诺。”随后对着阿娇恭敬的说,“翁主请!”
阿娇说,“天子娘舅,打搅你批阅奏折了。”
阿娇语无伦次,“那、那我没宫人在身边,饮食如何、如何办?”
“阿娇,在内里呆着何为?出去吧。”薄弱严肃的声音从殿内传了出来,阿娇听罢,只好走了出来。
“说一声对不起就行了?”看着阿娇说一句话都这么扭捏,刘启忍不住调笑道,可贵一见阿娇扭捏不天然的模样。
窦太后和馆陶长公主相对而望,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笑意……
“女儿这是想向母亲求一件事情。”刘嫖站了起来,说道。她等着阿娇分开才来找窦太后,就是为了获得一个必定的答复。
“以是你就看上了刘彘?”
“翁主,”平儿一见阿娇返来就哭了出来,“平儿快担忧死了,翁主出宫如何连我都没有说。”常日里她都是服侍着翁主,翁主去哪儿她就跟着到哪儿,翁主住堂邑侯府,她就跟在堂邑侯府,翁主住在云光殿,她就跟在云光殿。没想到此次翁主分开长安竟然连她都没有带着,平儿想,是不是翁主不筹算要她了。
“那……”平儿还想说甚么,却被阿娇禁止了,这时候阿娇可没时候陪平儿说这些有的没的。
“你肯定?”刘启减轻语气的说道。
阿娇如许不敢进殿内,倒不是因为刘启有多么多么可骇,反而在阿娇心中,刘启一向都是一个暖和可亲的人。她记得两三年前,她才三四岁的时候,有一次刘启正在昼寝,她因为玩皮,偷偷跑进了宣室殿,拿起了刘启批阅奏折的羊毫,偷偷在刘启脸上画了一个大乌龟,然后就偷偷溜走了。事发后,馆陶长公主大怒,罚阿娇呆在小黑屋子里两天,窦太后也没有帮手,来由是刘启身为大汉朝的天子,天子之尊岂容由一乌龟来欺侮。厥后还是由刘启讨情,才免了阿娇的惩罚。
随后对早已进殿待命一旁的宫人严厉道,“还不快带阿娇翁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