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老是最早反应过来的,他回过神来第一时候便是唤醒了一样失神的吴老。
梅百花虚握着拳头悄悄地拍到何天问的胸口上,脸红红的,眼睛亮晶晶的,有股楚楚动听的韵致。
面对仲老的连声迫问,何天问面不改色,也不说话,只是安闲地点了一下头表示下来。
“手札未至,你等就明目张胆地争夺了起来,可见你等的心性修为尚且不敷啊,老夫也不会说甚么,毕竟你等都是百家统领人物,说出去都失了面子,更何况,现在尚且极有能够大敌当前,统统需以大局为重。”
瞬息以后,吴老排闼而出,风尘仆仆的他神采乌青地在左顾右盼着,似是在找着甚么,然终寻无果,顿时脚下生风冲到了仲老面前。
二人忘情相拥,洞府幽寒,却也有如坐卧炕上,给人平增了很多旖旎的情思。
随之而来的,便是春秋堂早早的就挤满了人,百家之人无一缺席,瞧他们一个个剑拔弩张的模样,应当都是对昨夜之事有所耳闻。
但是在吴老咕咕哝哝地走开以后,仲老神采大变,他双目抖擞着神光,紧紧盯着何天问,若非何天问涵养修为惊人,怕是早就一个耳刮子扇畴昔了。
“哼!油嘴滑舌。”
吱吱渣渣――
“别婆婆妈妈的,又事从速说!”吴老是急性子,不由分辩就风风火火地催促起了何天问。
当下两人情意相通,齐齐并列起来与仲老欠身说道:“既如此,那我等便是告别了。”
“呼――”
二人面面相觑,相互点头表示,没有吵醒胡芦,在轻手重脚地给胡芦盖好被子以后,两人便是阔别了床边。
……
“嘿!从速出来瞧瞧,看看那小子说的是不是真的。”
孔夫子顿了顿,目光从世人身上一扫而过,通俗而睿智。
仲老、吴老发觉非常,不由为之侧目,何天问身上的窜改实为惊煞旁人,一身超然气势,与昨日一比,已是判若两人,即便说是脱胎换骨也一点也不为过。
“嗯,恰好我也把昨夜的心得感悟摘抄下来。”
“我去给你们做些早点吧。”
“夫子,石碑乃我道家前辈所成,鄙人还是感觉此手札又我道家验明再好不过。”
“那俩人呢?”
仲老咂了咂嘴,双眼瞄向别处,用心做出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不过在吴老的穷追猛打之下,仲老还是迫不住淫威说了一句话。
“我待你如此,你又如何待我?”
本来何天问也是觉得那块石碑是被本身晋升的余威所涉及,但经仲老一言,何天问便是清楚了来龙去脉,同时也是感到大为头疼,不老石可贵,非大气运不能遇之。
何天问微微一笑,又是行了一个礼。
仲老怡然得意,涓滴也没被吴老这红着眼的模样所惊到,瞥了一眼,然后淡然说道:“我让他们先走了。”
“你小子不瞎了嘛,是不是踏破超脱了?是不是?”
“说说吧!你又干了甚么了?”
“小子能够,能够啊!我辈先人遗刻竟是被你尽数明悟,那但是不老石啊,百年如一日的不老石,能毁掉它,是你的本领啊!”
“见过二位阁老,历得昨夜一番专研,小子已是大有所得。”
“你让我平白担忧了这么久,还美意义找我讨要嘉奖?”
说白了,此石上面所篆刻的字固然大家能看,能记,但倒是不能悟,特别是不能悟透,一旦悟透它定有所感,千里以外亦能化作齑粉,是可贵的传承之宝。
“那小子就先在此谢过了。”
与此同时,何天问、梅百花二人也是赶回到了阅江楼,谁知胡芦竟是还卧在被窝里,瞧她熟睡的模样,应当是等他们等了一宿了。
捋了捋梅百花的发梢,何天问微撩双眉,略显愠色,说道:“你如何这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