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刹时涌上兵士扑向努尔哈赤二人。
“快停止!”
努尔哈赤看着这群弟兄们的神情,俄然悄悄地低头擦着盔甲上的血迹。
但是明军越来越多,包抄圈也在急剧收缩着,即便赵天齐奋力抵当也疲于应对,眼看就要被人潮所淹没。
“弓箭手安在!”
“对。。。你的大清。。。”说罢缓缓闭上了双眼。
努尔哈赤已经完整丧失了明智,发了疯般又是向赵天齐砍去。
“阿玛和玛父罹难了。”
努尔哈赤拦下了他,“此事与他无关,何况他为了救我身受重伤,如此存亡未卜,先,先饶他一命吧。”
稳定了众弟兄的情感,不久舒尔哈齐带着大夫赶到,点头苦笑,“直到我说是来医治汉人他才肯来。”
“我爱新觉罗一族定会卷土重来,让你们也支出血的代价!”努尔哈赤刀尖直指被层层保护住的李成梁。或许仅仅是偶合,李成梁身后一面旗号正随风飘荡,上面仅印了一个大字
努尔哈赤割下露在内里的箭尾,按住他的伤口,双手在身上慌乱地摸索寻觅,口中喃喃自语着甚么。
待郎中察看半晌后,努尔哈赤见其表示赵天齐并无生命伤害,终究长叹口气,对众兄弟叮咛道:“我彻夜去抚顺城接褚英和东果返来,你们必然要多加谨慎。”说罢回身已踏出了半边门,却游移了半晌:
努尔哈赤阴沉着脸,走入屋内,见到安费扬古和额亦都一样体贴的目光,神采一黯,先是半天不作声响,可奈不住层层发问,只好低头沮丧道:
尼堪外兰瞳孔猛地一张,像是认识到了甚么普通,呆呆看着李成梁远去的背影,尼堪外兰竟不住地颤抖,盗汗已浸湿了他的衣衫。
“够了!”李成梁厉声打断道,“本日之事,上报朝廷就以误杀建州左卫都督了之了,你若再多嘴,我马上将你的脑袋挂在城墙上!”
快步走到努尔哈赤身后,舒尔哈齐才看到昏死在马背上的赵天齐,谨慎翼翼地把他从顿时抬下来。
舒尔哈齐正在屋门口洗着马,听到马蹄声昂首望去,发明竟是努尔哈赤,先是一喜,随后却又是一惊。
努尔哈赤一怔,顺手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一边包扎伤口一边皱眉道:“你是说我的大青马?”
努尔哈赤严峻万分,倒是明军又垂垂逼近。他利落地背起赵天齐杀出一条血路,大声喊道:“大青!”
“你还想如何!”李成梁义正言辞,“觉昌安与我是多年的老友,实在不忍将其子嗣也赶尽扑灭,何况阿谁叫‘赵天齐’的汉人也。。。”
“啪”得一声,赵天齐后脚根猛地一蹬,天赐神力发作,如一道闪电般闪动着金光破空而去,抽刀抵住努尔哈赤下坠的刀锋。
屋子本就不大,安费扬古两步便跨到了赵天齐面前,举刀便砍。
赵天齐笑了笑,已然神态不清,胡乱回应道:
“明”。
“你。。。你别想太多,呵呵,我底子不是为了救你。”赵天齐神采惨白,语气非常衰弱且不竭地咳血。
“你们现在去就是以卵击石,只会再搭两条性命!”
“停!”李成梁命令停止进犯。
“我呸!汉人无恶不作,是感觉我们女真人好欺负么!”安费扬古刀尖指天愤然道,余光俄然瞥向墙角,“我要先杀了他!”
穆尔哈齐寂然瘫倒在地上,舒尔哈齐正快步筹办出去请郎中,闻言双腿如灌了铅普通难以挪动,攥了攥双拳,双唇紧闭着跑出了门外。
赵天齐架好姿式严阵以待,刀如旋风般在手中舞动,抵抗住了数波打击。
“努。。。努尔哈赤,你给我听好了,现在你还不能死,要不。。。”赵天齐艰巨地挤出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