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颍跑上去,抱住宇文护的腿,狠狠地咬一口。却不想,宇文护皮糙肉厚,涓滴没有感觉痛苦,抬起一脚,狠命踢了畴昔,高颍额头碰到了床榻,鲜血流了下来。
门外的脚步声逼近,宇文护破门而入,杨忠拔出腰间的宝剑,保护碧螺和两个孩子。
高颍还是对碧螺有些芥蒂:“我不要你照顾!”
“杨坚,你过分度了!”小伽罗很愤恚。
“司马昭之心?”宇文护那满不在乎的神情:“好啊,好啊!独孤信身边的能人异士很多啊,一个小毛孩子都有如许的见地,真想见地一下你父亲会有甚么样的智谋!可惜啊,你恐怕再也见不到你父亲了!来人,给我十足拿下!”
小伽罗从窗户朝上面望去,公然,杨坚骑着赤练马,带着杨忠昨日留在城外的裨将,杀了过来。
赤练马萧洒地立在小伽罗的面前,赤练马像是久别相逢似的,脑袋蹭着小伽罗的面庞密切着。
“是谁放的暗箭?”宇文护大怒。
高颍方才骑上马背,却不晓得杨坚在赤练耳边说了些甚么,只见赤练声嘶力竭,将高颍从马背上甩了下去。若不是碧螺一向扶着高颍,必定会摔得很重。杨坚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
“长公主郁久闾?她如何会来这里?”已经从地上踉跄着爬起来的高颍,看到郁久闾接走了宇文护,百思不得其解,那郁久闾应当与宇文泰叔侄反面才是,为何现在却与他们同流合污了?
那店东双腿颤抖,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连滚带爬地在前面带路,一起爬到了楼上。
杨坚很不爽地冲着他们的背影喊:“我父亲为了救你们,也负了伤,怎就不见体贴的?”
杨坚固然年幼,技艺不精,胯下的赤练马却不是凡品,它如同一团红色的火焰,飞身跃起,踩在那兵卒的脑袋上飞了畴昔,若不是兵卒们戴着头盔,这力度,定然叫他们脑浆迸出!
杨忠看清楚那支箭,恰是他杨家军所制,只听得楼下大街传来杨坚的声音:“父亲莫慌,儿来也!”
店东战战兢兢尿撒了裤裆:“小的不敢,小的是小本买卖,怎敢窝藏叛贼?不过,是不是有人混出去,小的就不晓得了!”
“现在之计,却不知如何是好!”杨忠忧愁了。
“篡机谋逆的是你等!你不在南梁火线,回都城何为?难不成,你忘了陛下的禁令,如无陛下旨意,统领兵马的将军不得擅自回都城!你屯兵八万在长安城南,虎视眈眈,不是谋反是何为?现现在,潜入长安城,不是刺探军情,又是何为?我现在不拿下你,他日必将率军血洗长安城,到当时,必将是生灵涂炭吧!”宇文护明显是有备而来,假造的这些罪证,如连珠炮普通句句都是诛九族的关键!
杨坚有点泛酸:“这个小子是谁?”
杨忠冷眼:“宇文护,你叔侄二人长年把持朝纲,百官尚且能忍。本日却坐不住了,想诛杀忠良、篡机谋逆了吗?”
“我们不骑你的马!”小伽罗不承情,和碧螺一起,搀扶着高颍出门去了。
但是,局势已由不得宇文护多想,裨将们号令着,已经将宇文护的部下全数杀光,冲到了楼上,情势逆转。这回是宇文护寡不敌众,落荒流亡楼下,却被裨将们追上,在酒楼门口被围住。
杨忠的话音刚落,内里一阵吵嚷,一队兵卒前来把酒馆围得水泄不通。在酒馆里用餐的客人们都被兵士们按倒蒲伏在地上,为首的恰是宇文护,挨个盘问每一名被压抑的客人。
“坚儿,你如何来了?你不是在……”杨忠认识到宇文护在中间,不能说出乙弗皇后。
“父亲,有话稍后再说,我们先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