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奴们踌躇了:“老爷说,阿谁等闲是不能用的!”
崔夫人正要拿地上盛水的碗,却被小沙华推开,她亲身喂母亲喝水。
灯光晖映着宇文护,现出一副更加狰狞的阴阳脸,宇文护走进牢房,挥手表示家奴停止,家奴停下鞭子,让开在一旁侍立着。
接着,又一个下人拿来一样前无前人的刑具——铁梳子。这铁梳子约有一臂的长度,密密麻麻的充满了细细的铁齿,形状如同梳头的篦子。
“小小的一个下人,口气倒是挺大的!我来奉告你,你的主子长公主和可汗,也不过只是我叔父手里的,一大一小的两枚棋子罢了!”宇文护对劲地用短刀拍打对方的脸:“你充其量不过是棋子的棋子,犯不着这么卖力。人生苦短,如白驹过隙,你好好珍惜享用才是!”
郭夫人干渴难耐、迷含混糊:“水,水……”
“有甚么把戏,固然使出来,我是不怕的!”
“我晓得你们柔然人不怕死,科罚你怕不怕?”
郁久闾的亲信狂笑不止:“骠骑大将军可朕体贴,看我身上脏了,烧开水给我沐浴不是?”
“不是这些,你们这群废料!”宇文护呵叱。
牢门外,坐在油灯上面监督审判的宇文护,正在翻来覆去地研讨手内里的荷包。这荷包,是从郁久闾亲信的身上搜来的。
“那是因为,你没有见地过真的科罚!来人!”
郭夫人因为连日来不堪忍耐监狱里的艰苦,已经患上了沉痾,躺在草甸子上,小沙华在一旁很担忧地照顾着,偶尔有一两只胆小的小鼠和虫子从郭夫人的身上爬畴昔,小沙华就把它们赶走。
亲信还是不语。
家奴们一脸茫然:“刑具就是这些!”
大冢宰府家的地牢里,传来惨痛的叫声和鞭子鞭打的声音。
宇文护见这部属对接下来的事情浑然不知,云淡风轻地:“是梳洗梳洗,不过,洗法你能够没见过。”
家奴拿起铁梳子,朝着被烫红了的大腿上梳去,铁齿碰到方才被烫熟的大腿上,等闲地进入了肉内里,家奴梳下去,血呼啦啦的一层皮肉被梳了下来,暴露来的,分不清是红肉还是鲜血。
宇文护拿过铁梳子,在亲信的面前晃了晃:“这个,你必定没见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