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战略,你固然说来,再做决计。”伽罗道。
伽罗假借太后宣她入宫的名义,通畅无阻地进了皇宫,这一起也不是很顺利,天然也引发了宫中侍卫的狐疑和盘问:“夫人,太后和圣上都已经睡下了,并未曾有宣,还请明日再来。”
高颍和杨广见伽罗承诺了,心中大喜。
伽罗也向宫殿的方向望去:“但是,我那薄命的女儿……在丈夫和女儿之间,让我该如何挑选?”
“将军此言差矣,剥夺了你爵位的是太后和小天子,并非是随国公。”高颍持续扯谎:“自从将军前次劝进,随国公便对将军信赖有加,随国公何尝不想做天子,只是上一次你我都失算了,先皇方才归天,我们就欺负人家孤儿寡母,这让随国公遭天下人唾骂不是?再者,自古以来篡位者,都要三进三辞,而你我只劝进了一次,随国公如何能够承诺?”
“至于这一次嘛,我们逼着小天子写下禅让圣旨,有了这个,随国公想辞也辞不掉。”高颍说道。
“为何要启用一个外人?”伽罗猜疑了:“我的三个儿子个个都是有勇有谋的呀。”
“或许夫民气中比我更清楚,祸事的根由,皆是因为太后而起,太后则是为了宇文阐,归根结底还是宇文氏和独孤氏之间的恩仇未了。此次兵变如果不能停歇,我们不过是又多了几年的残喘的机遇;如果不能停歇,恐对杨家又是一场灾害。”高颍看着伽罗的神情深深地动动了,又接着道:“不知夫人可否下得了这个决计。”
高颍道:“此时只能你我暗害,不成让大司马得知。夫人还记得宇文述吗?自从他前次劝进,被太后剥夺了爵位,连降三级,我们正能够启用此人,有了知遇之恩,他必然会极力帮手夫人的。”
伽罗点头:“只是必然要千丁宁万叮嘱,不要伤了丽华母子的性命,只是逼着小天子禅让便可。”
这些侍卫都是杨坚亲身派来庇护杨丽华母子的,倒也是虔诚得很:“君命在身,还请夫人包涵,如果再敢向前一步,怪不得我们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