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
“何故见得?”
“你干甚么啊蜜斯,要那么多银子?”
谁知刚说完就听到门口周寒说道:
“明日一早,得先去福王府一趟。”
“少夫人,你不跟少爷一起去吗?”
“你对这院子倒非常熟谙啊。”
“天不早了,明天先散了,二叔和陈大哥先歇着吧。”
第二天一早,周寒便筹办出门。临行前叮嘱方青梅:
方青梅一怔。
周寒将几张纸折起来,也跟方青梅出了西厅今后院去。
“甚么?”
周寒右手手指无认识揉搓着那张记取人名的纸,一边走一边向方青梅道:
“放心吧。我承诺你,必然不让他们有事。”
“你能不能实话跟我说,不要为了安抚我用心说好听的。父母亲和陈凤章他们……到底……到底能不能――都活下来?”
短短一个多月工夫,从扬州到都城,周寒几近是眼看着方青梅日渐肥胖下来,从初见面时就算是气恼绝望的时候也神采动听,脸颊上带着点儿肉肉的婴儿肥的模样,到这几天虽强做无事,却时不时满眼含愁,脸颊日渐薄弱。
又问方青梅和陈方:
“提及来,我家老爷为人清正,交友的朋友也多数是对的上脾气的人,这几位应当能说上话――至于亲戚,陈家虽世代为官,但人丁也不畅旺,老爷这一辈就他一个,另有一名靠近的堂兄,在刑部做侍郎――只是老爷不大看得上那位的为人,走动的不常。另几位隔了几代的堂兄弟,有在刑部有在礼部的,不过做的是些小官,平时有甚么事还要仰仗我们老爷,帮手恐怕就指不上了。”
方青梅无精打采说:
顿了顿又道:
月色与灯火辉映,周寒神采温润如玉,神采也淡淡的,唯独一双凤目中光彩流转,似隐似现,方青梅看着他,约莫是因为刚回绝了他的要求的原因,俄然有些不美意义直视他。她略微挪开些目光:
“这几个钱不算甚么,这会儿,父母亲和陈凤章能安然无事才是最要紧的。”方青梅话说的掷地有声,“再说,我不能欠他的,不然将来掰扯不清楚。钱这件事上,可不能不算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