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趁乱把一样被滑石粉迷了眼睛的莺儿拖走,一转头,却见瘤子牵引着黄炳章的身材向本身扑来,幸亏错咬在背上装药酒的瓷壶里,浓烈呛人的红花大黄酒洒了满地。世人皆做鸟兽散,想这妖怪似的瘤子连瓷器都能咬破,如果号召在人身上,岂不是要粉身碎骨?
“快快请起,令尊有甚么病症,请先说来。”青衣青巾的郎中赶紧扶起焦心的女子。
“郎中先生,请您救救我父亲吧!”穿戴黄衣的女人神采镇静,跪在地上要求。
莺儿的手臂微微松开
莺儿还被迷得睁不开眼,强撑着站了起来,叫郎中去屋里遁藏,一边叫,一边瞽者摸象似的乱挥胳膊,但愿能摸到一个可防身的东西,水瓢、木盆、竹竿都好。
中招的不但要瘤子,另有一旁的莺儿。
先不管了,抓住再说吧!莺儿想着,一把揽住了手里的东西,把它困在怀里,搂得死死的,却蓦地发觉不对。
这“东西”如何有温度,仿佛……是个大活人?
俄然,指尖仿佛触碰到了甚么,软软滑滑的,像是极佳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