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子听得连连点头,道:“先生言之有理,请持续说……”
话说当年太祖坐上龙椅后,一边减弱武将,一边搏斗有威胁地臣子。似是以为传统的司法机构,如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利用起来不太顺手,因而将赤衣卫的服从晋升起来。自那今后,赤衣卫仿佛成为天子安插在官方地探子兼打手。
二王子需求一个聪明人,而柳帅的表示虽非聪明绝顶,但起码看起来不傻。
柳帅晓得二王子在激他,看得出来,起码这位小王爷没有用心坑他说出大逆不道之语的意义,当下笑道:“既如此,隐士便一抒己见,望小王爷莫要笑话才好。”
“以鄙人所见,前朝灭国启事首要有二……”柳帅比来早已做好了筹办,对二王子的发问并未感到太不测,滚滚不断道:“其一,乃八股文之祸!前朝科举文章均由破题、承题、起讲、动手、起股、中股、后股、束股等八部分构成,所谓代圣贤立言,徒有其表。其情势古板,内容浮泛,八股文章不过是猎取功名繁华的拍门砖罢了。长此以往,宦海人才少而干才多,趋炎附势溜须拍马之辈如过江之鲫,实乃国之大难也……本朝太祖拔除八股轨制,主考四书五经六艺,可谓圣明之举!”
“哈哈哈哈~!”
“至于第二点嘛,此话说来未免有些大逆不道……”柳帅面带难堪之色,成心卖了个关子,趁便查探着二王子地反应。
二王子道:“先生尽管说便是,我等只是畴前人不对中接收经验,并未有不敬之心。若这天下大家连实话都不敢说,我天朝则危矣!”
二王子马上端坐,暗叹那品花居士实乃判定之人。
而那秦晖最令人顾忌地一点,不在于其吏部尚书和东阁大学士乃至太保等等显赫职位,而是先皇托孤之时,让此人领受了赤衣卫!
柳帅怔了怔,瞧二王子那神采不似作假,倒真有点肯听顺耳忠告的明主气度。
现在的赤衣卫对天子阳奉阴违,根基上只听秦晖号令。
西贝柳深知保命为先地事理,眼下那二王子到底至心想听他阐述本朝式微根由,还是想诱使他说出大逆不道之语,这是一个未知数。
一个纯粹地文人,哪怕再有才调也没多大用处。二王子需求的是能办大事之人,而非只会吟诗作对的酸墨客。
“好一句人才少而干才多,居士洞察秋毫,一句话便点破此中弊端。”二王子抚掌大赞一声,问道:“敢问第二个启事为何?”
二王子并不焦急,先敲了敲边鼓,道:“敢问居士,前朝因何灭亡?”
“先生寥寥数语,直指前朝弊端,小王受教了。”二王子对柳帅地称呼俄然改成了“先生”,透着尊敬之意,目光忽地直视柳帅,道:“敢问先生,本朝因何式微?”
柳帅不急不慢道:“若重新提及,自建国以后,有赤衣卫以来,便酿下了祸端。想那赤衣卫本是监督、窥伺、弹压各地官吏的犯警行动。自景宗陛下今后,赤衣卫打压异己诬告官吏地事件层出不穷,相传一旦进了赤衣卫大牢,即便铁打地男人也会被折磨成软脚虾,白的全说成黑的,屈打成招之人好像过江之鲫……”
顿了顿,柳帅侃侃而谈:“提及赤衣卫,各地官吏谈虎变色,百姓畏之如蛇蝎,江湖草泽恨其如杀父仇敌……如此一来,除官吏以外,恐怕官方诸人也跟着暗恨朝廷,此乃一大弊端,隐患无穷。”
眼中掠过一丝激赏之色,二王子哈哈大笑,认定西贝柳绝非那种如同莽夫一样甚么都敢说的热血墨客。那样的墨客没一个能活得悠长,所说的话当然很有事理,直指朝廷弊端,可惜一番大事理尚未传进天子耳朵里,就已经身首异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