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顺手指着院落中的一株杏树,调侃道:“这树个头不大,胆气倒是不小!天还这么冷,竟然就敢着花了?也不怕冻坏花蕊,结不出果子。”
秦宇痛斥道:“我交代过你,要好好照顾他的吧?”秦宇每个月都会给奶娘一笔灵石,指明要她花在小天泽身上,现在看到小天泽面黄肌瘦、衣衫褴褛,他怎能不气?
被秦宇赶出房间的奶娘还在懵逼中,目光板滞,如行尸走肉普通。好久过后,她才回过神来,重重地拍了一下脑门,哀叹道:“我的小祖宗哟!”
奶娘怯懦道:“老奴每天既要安排世子的炊事,又要卖力院内丫环的办理,夫人偶然还会派老奴外出办事……实在是忙得脚不沾地,哪有空管一个小娃娃?但老奴包管从未曾短过他的吃食、衣物!他本就是老奴发善心捡来的,老奴对他从未曾虐待。”
可惜秦宇不识好民气,来的第二天就在想方设法地往外跑。明显只是去找于芷君请个安,却能迟误大半天,直到用过午膳都没有返来。老祖派人三催四请,秦宇才姗姗而来,还带着满脸的不甘心。
陶大的行动太谙练了,秦宇有了一个不太好的猜想,他忍不住问道:“老头子当年该不会就是这么打侯爷的吧?”
秦宇砰砰砰地拍着老祖的房门,老祖人没出来,却用神识把屋外的景象尽收眼中,他斥责道:“这就是你对待长辈的态度?”
老祖背动手走进房中,自语道:“不过也就是这类时候着花的杏树,结出的杏子口味才甘美啊!”陶大会心一笑,老祖明着是在说树,实则倒是在比人,老祖竟然也很赏识世子吗?
不可,这类头绝对不能开,不能让老头子理直气壮地打人!
但秦宇是侯府世子,陶大是一个下人,就算他已经修炼到元婴期,下人也还是下人。尊卑有别,陶大并不敢对秦宇的叫法随便置喙,只是答道:“老祖一贯峻厉,若非如此,侯爷如何会成为威震边关的大将?”
虹元界的妖兽和修士一样能够修行,修士修炼依托灵根,妖兽则是依托血脉。血脉的好坏限定了妖兽的修炼品级,浅显妖兽顶破天也只能修炼到筑基大美满,将级妖兽却能够修炼到金丹期。因为妖兽极难捕获,一小块将级妖兽市值便有上千灵石。
奶娘随口答道:“是天一阁最新出的飘云锦,一丈便要上千灵石。”
第二下重击已经袭来,秦宇起家想要遁藏,却被老祖施法紧紧地牢固在原处。第三下、地四下……整整打够十下,老祖才罢手。
老祖刚一分开,陶大就走了出去。陶大抱起秦宇,把他送回南院的寝室,然后取出疗伤灵药,一丝不苟地替秦宇涂上。清冷的感受一阵阵传来,终究减缓了秦宇的疼痛。
陶大被这句话吓得又要跪下,老祖笑道:“我早就跟你说了不消跪,你还老是跪来跪去的。”陶大跟从老祖半生兵马,在老祖眼里,两人之间虽是主仆,却胜似知己。
奶娘讷讷地说:“世子,这恐怕不当……”
老祖临走之前丢下一句话:“秦家人的血生来就是滚烫的,我们勤于修炼,是为了上疆场杀敌,是为了庇护楚国的百姓百姓!你现在华侈一天的修炼时候,将来就有能够因为修为低下输掉一场战役,从而让出一座城池,你晓得会害死多少百姓吗?别感觉我在吓你,那是几十万的性命!”
秦宇微不成见地址了一下头,叮咛道:“今后每月在小天泽身上用一万灵石,我要他和我穿一样料子的衣服,吃划一材质的灵膳,既然我搬到南院了,我本来的寝室也让给他住。衣食住行,方方面面,他都要和我一模一样!”
奶娘是于芷君嫁入侯府时从家中带来的贴身丫环,和于芷君干系笃厚,秦宇当然不会因为六千灵石开罪于她。秦宇笑道:“错在本世子,奶娘跪甚么?那我的月例有多少呢?”别人固然在笑,说的话也是在指责本身,却一点都没有要请奶娘起家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