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佳见此人漂亮不凡,沉稳驯良,心生好感,问道:“师父,这位大哥哥叫甚么名字?”
形骸简朴说道:“她叫缘会,是后矿山来的,我瞧她日子悲苦,因而把她带了出来。”
安佳也笑道:“是啊,我那阳火功虽也比不上沉折师兄,但也让本女人大有长进。行海,你将来如果不听话,我就用阳火功揍你。”
安佳嚷道:“银二!你看看我这位....好朋友,他侠义心肠,不计报酬,为你家伤成这幅模样。他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可与你没完!”
裴柏颈抬起手,奇道:“小女人,你怎认得这工夫?”
安佳一跃而起,喜道:“红爪!”
形骸忙道:“戋戋小伤,岂敢劳烦前辈?”
银二爷点头哈腰,道:“安佳大蜜斯,我对您一贯是佩服万分,这位恩公是您的快意郎君么?瞧在您的面上,我已要视他为兄长,现在又蒙他拯救,便说他是我祖宗也无妨。”
安佳忙道:“红爪师父你放心,我既会月火,也会阳火。”说罢一转模样,变作猫人,周身再放出月光。
形骸吃了一惊,道:“他就是鼎鼎大名的红爪老先生?”
安佳心底悄悄策画着逃离西海之事,深怕夜长梦多,闻言闷闷不乐。
红爪惊呼道:“混闹!你这是从哪儿学来的?我教你的月火功呢?”
形骸愣愣不能作答,见这“银二”身后皆是金银府家眷,恍然大悟:“他是银老爷儿子?”急道:“银二爷请起。”
沉折手掌一翻,反切红爪要穴,红爪回击一拦,两人双手紧握,各自运劲,一人银光闪烁,一人龙火生风,皆是微微一晃,由此分开。这红爪的月火功与沉折的龙火功竟是不分高低。
只听安佳惊叫道:“阳火神功?”
形骸稍一解缆子,内脏痛的要命,一运功,发觉冥火虽已尽复,但龙火仍空空荡荡,不由得低哼一声,安佳立时转醒,道:“行海哥哥,你醒了?”小缘会猛一昂首,眼中尽是高兴。
红爪闻言一愣,他实则心不足而力不敷,但不肯在世人面前丢脸,道:“这又急得甚么?眼下苏母山不承平,非我不肯替他疗伤,可万一另有灾乱,我需留些力量应对。他就渐渐的养,归正又不急着走。”
形骸一睁眼,见裴柏颈额头上闪现太阳标记,金光流淌,恰是阳火神功的迹象。
红爪对安佳非常心疼,见她钟意行海,已对他看高了几分,又听了他勇斗刺客的义举,更对他喜爱有加,因而伸手替形骸诊脉,过了半晌,道:“他是经脉闭塞之故,十天以内,真气活动,自但是然便好了。”
银二爷见两人神态果断,安佳则神采绝望,他眸子一转,将那两件事物交给安佳。安佳这才回嗔作喜,道:“既然你如此诚恳,我就代两位哥哥收下了。”她决计随形骸分开西海,此后到处要用钱,又何必跟这银二爷客气?
安佳笑道:“我也会,我也会!”仓猝使出在飞灵殿所学的阳火功,身上也现出光芒标记。
红爪盗汗直流,嚷道:“奇特,奇特,这是甚么事理?我怎地从未传闻过如许的事?你只怕中邪了吧!”
安佳见缘会瘦骨伶仃,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心下怜悯,妒忌之意顷刻全消,笑道:“她是你收养的孩子,自也是我收养的孩子。缘会小mm,我叫安佳,与行海是...是一起的。”
形骸心想:“本来如此,这老头不顾死活的压榨仆从,赚了钱,再用这财帛打通了受人崇拜的月舞者,月舞者收了好处,自也懒很多管闲事。”想到此处,心下好生愁闷。
安佳嗔道:“师父,你功力这般强,就替他打通经脉如何?”
沉折道:“我所获阳火神功使得真气微弱,只怕与第五层的龙火神功相称。可这工夫耗损太大,不成悠长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