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佳咬牙道:“因为我....练成了月火玄功第二层,绽放一圈月华,被人认了出来,纯火寺的人说我是妖邪,不容于世,派龙火功的妙手,要将我活生生烧死。”
正考虑间,只听沉折说道:“那息香操行不佳,确切非你良配,她曾与木格酒后亲吻,举止不端,此事多人目睹,我也可替你作证。退婚之事,可一言而绝。”
形骸道:“她虽刁蛮,不知礼节,倒真不像好人。”
实在安佳心底另有一番心机:她在这西海群岛当中,因是月舞尊者,倍受崇拜,被奉作月仙使者,麾下信徒浩繁。可荒蛮之地,风吹雨淋,海兽出没,男人卤莽,女人粗暴,器具粗糙,礼俗又非常粗陋,她从小都是大师闺秀,吃的用的皆是一流,以后流落在外刻苦,早就感觉日子太苦,过不下去。现在好不轻易赶上精通龙火功的仁慈少年,恰是她脱困归乡,返回人间的大好良机。
形骸盗汗直冒,想:“我是不是色鬼,六合可证,你这丫头倒一定不色,日月可鉴。”
安佳轻笑一声,又道:“我本来是拂云一名府伊的女儿,拜静悟山的雾尘道报酬师,修炼拳脚工夫。现在驰念爹娘,又不能归去,内心能不难过吗?以是啊,我要跟你回龙国,你是龙火贵族,权力极大,前程光亮,说出话来,旁人不敢不听,你先收我为小奴,过两年讨我为妻,我有了讳饰后,便能悄悄回家看爹娘师父了。”
形骸点点头,不再反对,沉折转动帆船,船驶出海岸。安佳对形骸恨恨私语道:“我不准你再赶我走!”
形骸吓得不轻,道:“你....这....这是甚么话?”暗忖:“她莫非中了那熊头的邪?不好,这船大有古怪!”
安佳起家,蹦跳两下,痛苦全消。那被形骸救的女巫医竖起拇指,赞不断口,其他海民也非常欢畅。安佳道:“你们归去找红爪,我跟他们坐另一艘船。”众海民点头哈腰,恭送三人。
形骸道:“是,是,不管香臭,我都不在乎。”说罢捏她脚踝,一来二去,已摸清她骨骼伤处。他对本身骨头可把持自如,对旁人骨骼亦有治伤之法,划破指尖,滴两滴血在肿起部位,血渗入此中,活血化瘀,不久已然消肿。
安佳哼了一声,道:“你才刁蛮无礼呢,人家对甚么样的人,就是甚么样的态度。”
安佳嘻嘻笑道:“你就是色鬼,不过色鬼也没甚么不好。”
形骸道:“此去当真凶恶,很有能够丧命,女人真是要如此报恩?这可太仗义了。”
形骸大喊不当,安佳自也羞怯,不提此事,另想其他主张。两人年纪都小,经历不敷,不通世事,所想皆是些异想天开、没头没脑的体例。筹议半天,形骸道:“还不如跟爹娘直接说了退婚,息香多数也不肯嫁我,这就一拍两散。”
安佳道:“我有恩必报,知错就改,先前把你当作好人,委实是我不对。我带你们去普修古墓,算是酬谢你们。”
形骸愁眉苦脸,道:“我不是舍不得,我是心肠好。不然你又说我是色鬼。”
形骸又道:“小人看人,大家是小人。”
安佳喊道:“如何不可?自古华山一条路,若不如此,我们怎能结婚?”
形骸道:“这事可不轻易,万一你被人认出来呢?又或是你偶然间使出月火玄功了呢?我此人本领差劲,可保不住你。”
形骸怒道:“休得胡言!你这是白日做梦!”心中又想:“可这熊头是我自个儿的动机,莫非安佳所言不错,我真觊觎她仙颜?真是天下第一大荒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