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侠背后俄然感到一阵寒意,浑身打了个激灵,当即扭过身子,睁圆了眼睛到处扫视,时候防备着。
一个凡人大小的眼球浮在石面半空中,玄色的瞳孔浮泛阴暗,背后长着麋集的血管,暴露的血管往下淌着血,偶尔还会微微抽搐。
穆侠还在揉着眼睛,忽的木剑剑尖裂开一道口儿,一道红线从中吐出,裹着热风刹时超出十数米间隔,一眨眼便悬在穆侠的鼻尖前。
“十有八九是你们把我拐到这鬼处所,现在来装胡涂!”穆侠心中把她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十八遍,最后还是保持笑容说道,“要不还是听您安排,你说……我这来干吗来的我。”
但是面前此人偶未免也过分精美逼真了吧,藏玄色的和服绣有由金线织成的花簇,那些金花外型无一不异,远远看去又像一种邪异的咒文。
“把手举起来,我此人脾气好,我的枪脾气可不如何样,怼人它就镇静,一镇静就走火!”背后的声音说着跳脱的话,声音是略带娇气好听的女声,约莫着年事也不大,不过这鬼处所,统统不能用常理推断。
那金灿灿的金字塔高达百米,穆侠顺着那声音朝塔尖望去,塔尖上空荡荡的,就放着一张老旧的皮椅,却不见发声人的身影。
中基层的门路上大多摆放着一些外型狰狞的兵器,刻有青面巨鬼的盾牌,人头骨串成的长矛。
穆侠的视野由下往上扫过,中层大多摆着一些不明用处的瓶瓶罐罐,一个非常恶心的东西俄然映入视线。
穆侠定睛一看,这哪是甚么红线啊,这清楚是一条猩红的蛇信。
“……我此人最没脾气了,姐姐你可要把枪拿稳了,不然弄脏你地板,我成了死鬼,也没力量帮你擦呀。”穆侠缓缓举起双手。
人偶的瞳孔是那种通俗的赭红色,水润泛光埋没妖魅,看久了仿佛能把人的魂给吸住。
“怯懦鬼就你话多。”仿佛被穆侠的话逗乐了,背后的女生忍住笑意说道。
房顶破洞刮进的北风与烛火撞在一块,猎猎作响,摇摆的烛光或明或暗,整得这里更是鬼气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