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一句话,让李妍也有些迷惑,她胳膊肘撞了沈寒舟一把,小声说:“你干甚么,我酒还没拿到呢。”
说李妍爹临终前,叮咛沈寒舟帮李妍把山庄维系下去,做大做强。
比如掳掠刺“劫”字,大多在耳后。
不出所料,沈寒舟点头,语气稀松平常,听不出甚么情感:“……既然她有墨刑的烙痕,看起来也很新,想必府衙是有留档的。两位捕头如果想弄清她的身份,不如到户房重点筛查一下,看看这两年被授以墨刑的女人名单,应当能找到她的身份。肯定尸源以后,你们也好规定范围,持续清查。”
“这如何美意义。”
是这么个理。
沈寒舟啊沈寒舟,你也有明天!
墨刑上纹刺的字是有讲究的,甚么罪刺甚么字,在大晋律令上都有限定。
这就成心机了。
话是这么说,但架不住李妍热忱,两个捕快便乐呵呵地收下了。
“你这小我……为官者要为国为民,你如何这么小家子气啊!”李妍抱怨。
没想到贰心眼实在,信了。
堂堂飞龙山庄庄主李妍,在马车里被他怼得无从辩白,只能避重就轻:“那是我的银子!如何说得跟这银子姓沈了一样啊!”
“谁不知你贪酒好色。”沈寒舟落井下石,冷着脸,“你一小我在城里我不放心,我和你一起。”
李妍不解。
就因为这茬事,沈寒舟的脸从府衙出来就一起臭到了商街。
李妍一言难尽地转头看向殓房。
“你晓得还要发劵?那一张劵是五十两银子,两张一百两,山庄里运营铺子,一百两银子要四五天的纯利才气贴返来,说送就送了?”
“两位大人。”李妍考虑半晌,道,“是如许,现在方才开春,山庄跑商的步队都还没安排完,本日也是放下正业出来搭把手。但剩下的调查也好,清查也罢,都需求府衙的权力。我们两个是外人,非论是户房查案宗,还是外出访问,亦或者共同搜索,是吧……我们都没有阿谁权力啊。”
“她是练家子么?”以防万一,她还是望向沈寒舟。
他恶狠狠道:“我毫不能让山庄断在你手里。”
他是那种就算失忆,也一向端着那股矜贵气,绝非信口雌黄,随性而为的人。
李妍哑然。
李妍看他不依不饶,只得实话实说:“我晓得这事情有诈。一个锁骨上面有墨印的人,府衙如何能够查了十天一点线索都没有?只要两种能够性,要么这个女人身份特别不能查,要么这个案子背后有权势,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