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晴雪点头,看着东北方,“琴声仿佛是从东北方向传来。”话落,她持续向外走去,“出去看看。”
孙晴雪笑着说,“若非男女有别,我倒也想跟哥哥一起去拜见。不过白日里得了哥哥的教诲,诚如哥哥所说,学无尽头,我却也没那么发痴了。哥哥见了人后,若能听他一曲,返来奉告mm一声也就是了。”
叶裳刹时撤回抵住叶昔脖颈的袖剑,负手而立,看着面前的他,凉薄地说,“表兄说错了,我不是不信赖,而是感觉,需求的时候,能痛快地处理一个费事是一个费事。”
孙晴雪道,“我听到了,是有琴声,必然是有人在操琴。”
紫婷看着她,“蜜斯,您是不是做梦了?或者是幻听了?您爱琴如痴呢。”
叶裳不买账,“我倒想听听你教给她的《风月调》,到底学很多好,敢在别人面前吹奏。”
叶裳冷哼一声,对叶昔道,“那又如何?她心甘甘心,我乐意之至。”话落,又道,“你不睡觉,跑来这里做甚么?”
孙晴雪愣住脚步,对紫婷问,“紫婷,你闻声了没有?仿佛有人在夜里操琴?”
紫婷被惊醒,赶紧也披衣起来,追了出去,“蜜斯,您如何半夜出了屋子?您这是要去那里?”
来到府中的东北角,紫婷睁大了眼睛,惊奇地喊了一声,“公子?您如何在这里?”
紫婷听了听,点头,“蜜斯,奴婢没听到啊。这夜悄悄的,哪来的琴声?”
孙晴雪不说话,凝神驰前走。
孙晴雪点头,低声说,“我听得太纤细,不甚清。”话落,看着孙泽玉,“哥哥,是甚么人在操琴?你可晓得?”
叶裳皱眉,看着叶昔走远。那身影翩然随便,身上的洒意气味几近与苏风暖分开时如出一辙。贰心底涌上忿恼的情感,想着到底是他们相处多年……
叶裳看着他,调子也不由得涣散,“这天下,总有表兄在乎的人与事儿,不是叶家,便是别的。”
紫婷震惊,“真有人在操琴?奴婢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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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泽玉正在凝神静听,闻言回回身,看向孙晴雪和紫婷,浅笑隧道,“你们也是因为听到了琴声才过来了这里?”
叶裳没拦着。
叶昔扬眉看着他,慢悠悠地说,“甚么结果,表弟无妨先说说,让我晓得晓得。”
孙晴雪和孙泽玉都没说话,悄悄听着。
叶裳猛地扣住了他的手腕,不知从那里飞出来的袖剑刹时抵住了叶昔的脖颈。
叶昔跳下雕栏,拂了拂袖袖,走到叶裳身边,拍拍他肩膀,笑着说,“你不信倒也是对的。”话落,他弥补,“奉告你也无妨,这天下,如果让我在乎的人与事儿嘛,还真有一个。就是师妹和她的事儿。”
孙泽玉看向东北方向道,“琴声来自东北方向,阿谁方向坐落着皇宫、晋王府、容安王府、大学士府。操琴的人琴技高超,弹的也是《将军曲》,论琴技,不在你之下,但论意境,未免将《将军曲》弹得过分柔情。”话落,他笑道,“猜不出是何人。”
叶裳发笑,“《风月调》被她吹成了这般境地,也算是世所难及了。”话落,他叮咛,“千寒,将琴箫收起来。”
叶裳面色染上一层霜色,“那表兄可想好了你要遵守的结果了吗?”
叶昔大笑,笑罢后,对他道,“徒弟收了我和师妹做门徒以后,嘴里常说的两句话就是,你们俩都是怪胎。既是怪胎,便想凡人所不能想,做凡人所不能做。人间诸事,论威胁二字来讲,在我们的眼里,都是如天涯飘着的云,浮的很。表弟怕是威胁不到我甚么。”
二人走出了院子,奔向相府的东北角,走了一段路后,紫婷小声说,“奴婢还是没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