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暖好笑,“是长兄如父,你又不是大哥。”
苏青顿时妒忌,“臭丫头,这些年没好好跟爹学武,到处瞎跑,却弄出了一身好武功。”
苏青一时无语,“你贪玩,怨人家北周做甚么?”话落,又道,“不对啊,这一次,你非要跟爹去边关兵戈,爹和大哥受伤后,你用连环计,重伤了北周二皇子楚含,大得胜周雄师。那战略连爹都说暴虐。你不会是把不想去都城的怨气都撒给北周了吧?”
“风景有甚么可看的,这些年,那里的风景我没看过?”苏风暖嗤了一句。
苏风暖撇撇嘴,“打你还不敷我动脱手指头的。”话落,看了一眼火辣辣的太阳,又钻回了老牛车里。
少年又轻嗤,“贩子谬言,胡乱誊写,成心机管甚么?总归不是个端庄玩意儿。”
“这倒是个事儿。”苏风暖揉揉眉心,抱怨道,“北周好端端的日子不过,打甚么仗?真是吃饱了撑的。不然,现在我们家还平静着呢,皇上想不起爹,丞相不保举,爹也不必官复原职,我们苏府也不必再搬回都城。”
当属传言。
苏风暖瞥了他一眼,拇指和食指放在唇边,打了个轻响的口哨。
这回轮到苏风暖翻白眼,“在三哥的眼里,只要四书五经才是好东西。”
“都城有甚么好的?不去也罢。”苏风暖兴趣缺缺。
苏风暖偏头看他,“你开出这么大的赌,是想要获得大注了?说吧,你想要甚么?”
“没杀了楚含,便宜他了。”苏风暖哼了一声。
老牛车慢腾腾地磨蹭着晃着走着,走一步晃三晃,仿佛随时就要趴蛋倒下,她却一点儿也不担忧,自顾自地捧着一卷书卷,倚在老牛车搭起的车棚内,掩蔽盛暑中火辣辣的太阳,微翘着腿,落拓地看着书。
苏青想了一会儿,咬牙道,“我就拿那株我藏了十年的千年雪莲,它的代价可敌得过香寒玉吧?万金难求一株。如何?”
山路杳无火食,只听到老牛车咯吱咯吱地跟着车轱轳走动响个不断。
苏青闻言将头又探进车厢,“我传闻娘早已经被皇上派人接回都城苏府了。”
与她一同坐在老牛车里的另有一个年青漂亮的少年,与她年事相仿,十六七的模样,坐在车棚前,有一搭没一搭地挥着破绳编织的破鞭子,百无聊赖地赶着车。
苏风暖抬脚踹去。
苏风暖悄悄哼了一声,“你年纪悄悄就这般陈腐,我倒要看你将来找个甚么样的媳妇儿。”
苏风暖端坐在顿时,拢着马缰,看着都城方向,目光渐深,“三哥,跑马如何?”
苏青睐睛一亮,“你同意回京了?”
苏风暖判定地点头,“这个不可。”
苏风暖点头,待马走到近前,她一把拽住马缰,从车厢中探身,利落地翻身上了马。
苏青看着她,切磋了一会儿,没看出以是然来,说道,“爹让我跟着你,就是怕你再偷偷跑个没影。现在,你不想去都城,怕是不可。方才那信不是说太后和皇上要给你赐婚吗?你如果不从速回京,到时候,圣旨一下,或者懿旨一下,给你赐个歪瓜裂枣,你莫非还真嫁了不成?”
“腻了呗。”苏风暖道。
苏风暖点头,“这可不是破书,我看这誊写的最成心机不过。”
苏青瞪眼,“你怕输?”
“好啊。”苏青也飞身上马,端坐在顿时,道,“这些天坐个破牛车憋死我了,赛个百八十里没甚么意义,我们不如一向赛到都城?如何?看谁先到都城。”
少年闻言“嗤”了一声,翻了个白眼,“公然是在看破书。”
苏青顿时活络地跳下了老牛车,站在车外,插着腰,“臭丫头,又踢我,还想打一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