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走中的黑马收回一声非常惨烈的嘶鸣,全部头颈向着地下垂下去,将背上的慕雪瑟重重地甩出去后,全部强健的身子轰然倒地。
直到闻声阵阵马蹄声靠近,她才缓缓地睁眼,就瞥见九方镜在不远处上马,气极废弛地冲到那匹刚被慕雪瑟杀死地黑马前检察,而另一匹发疯的白马现在却极温驯地停在一边,任由九方蔷抚摩着。
换成是她,早被那杀马的步摇给恶心死了,如何能够还一脸若无其事地往头上戴。
在这两匹良驹的不远处站着一男一女,女子梳着飞仙髻,穿一身粉色骑装,芳华幼年,傲视神飞。男的穿一身藏青色劲装,肤色竟如女子般乌黑,唇色倒是罕见的嫣红色,端倪如画,漂亮中带着多少阴柔,有些雌雄莫辨,恰是九方镜。
存亡当前,慕雪瑟猛地咬紧牙关,当机立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黑马的笼头,整小我猛地拔地而起,一下跃上马背,伏在马背上,被黑马带着一起冲了出去,而白马紧随厥后,也冲出了马球场。
慕雪瑟伏下身,捡起那支还沾着血的金步摇,从怀里取出一方丝绢来细心地将步摇上的血迹擦洁净,然后再安闲地戴转头上。戴完以后,她还转头问站在一旁看好戏的九方蔷,“公主,我这步摇戴得正么?”
到底是为了甚么?
俄然,她头上金步摇冰冷的流苏因为狠恶的闲逛而甩到她脸上,慕雪瑟心头一动,身子尽量前倾,拔下发间的步摇将锋利的一头猛地对着黑马的眼睛向着马脑的方向狠戳出来。
只是不管是宿世还是此生,她始终都想不通九方镜那样恨她的来由,若说慕雪柔恨她,还算是来之有因,但是九方镜的恨意倒是莫名其妙的,无出处的,俄然有那么一天,就在她面前恶相毕露,极尽残暴的折磨她。
“玄宵!”九方镜叫唤着追了几步,又猛回过身,抢过一旁侍从手上的马缰,翻身上马,追了出去,九方蔷一看,也效仿九方镜,抢过侍从的马,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