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照住在了赵景川的营帐,每一日还是会被取血。
阿照苦楚一笑,凑上去吻了吻他冰冷的唇,将装着解药的瓷瓶放入了他的手中。
关苏阳皱了皱眉:“大人?你别忘了老夫还是你的岳父。”
“那丫头醒了最好,还要持续为我月儿放血治病!”
赵景川不去理睬日渐焦灼的战事,刀子伤在阿照的身上,也伤在赵景川的心中。他日夜守在床边,看着枯瘦的阿照,感到前所未有的惊骇。
刀子穿过了阿照的胸膛,却避开了她的心脏,她没有死。军医在赵景川的营帐中忙繁忙碌的十来天,终究保住了她的性命。
赵景川拄刀而立,双手微微颤抖,盯着关苏阳,半响方嘲笑几声:“好啊!好!”
赵景川闭上了眼睛,再展开时,眼中已经有了断交。他悄悄放下阿照,温言道:“本王出去看看。”
第19章 割血不如取心
赵景川一怔,他凉薄无情,此生只为一件事而活,其他诸事于他而言,皆是过眼烟云,但是现在,他却因为阿照的一句话而肉痛如绞。
关苏阳重重冷哼一声:“这妮子醒了最好,那便持续为我女儿续命!”
关苏阳营帐当中,赵景川盯着沙盘局势,耳入耳着随军参谋的狠恶会商,心机倒是难以安静。
“赵景川!本帅你也不见么!”关苏阳的声声响在账外,“太子李宗仆已经在边关调军,你真的要将那三十万凉军弃之不顾么!”
赵景川淡然道:“不劳大人操心。”
阿照醒了,倒是一言不发,她的武功全废了,衰弱的就像暮春时节的桃花,风雨下随时都有能够残落。
关苏阳笑了笑:“莫非王爷健忘你我的商定了么?老夫现在有五十万雄师,你三十万凉军与李宗仆六十万边关将士厮杀,就算得胜,能留下的不过二十万。二十万就想直捣都城,你不怕最后片甲不留?”
俄然捂住胸口,临时压抑的剧毒重新发作,他的神采因为剧痛而扭曲。
赵景川见她展开了眼睛,心中大喜,他不去理睬内里的怒喝,蓦地握紧阿照的手,泪水从他的眼眸中涌了出来,“阿照……阿照……你终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