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甚么意义?感觉不值了?”
锦华堂用心念佛的老太太听到季妈妈报说,眼睛微微展开了一下,很快又闭上,连着念了几声“阿弥托佛”。
西府二老爷前阵子闹出的事情跟着光阴推移,总算是无疾而终,没弄出太大影响。本来御史们见动静很大,也有人试着呈上折子,但见如石沉水中,泡儿没冒一个,晓得徐家固然分府,一笔写不出两个徐字,两府紧挨在一起,候府还是会护住西府,徐西平本就是个没多大用处的官儿,动了他只会令人想到这是在挑衅徐候府,上边既然不动,上折的御史也就不了了之,权当没有过这回事。
白景玉随二太太去到惟儿床前,让奶娘抱着跟祖母回松雅院,目送他们拜别,内心暗自嘲笑:死老婆子,我会害他?觉得我像你一样蠢呢固然拿走吧,才不奇怪
二太太喝着茶,点点头:“这个我免得,唉我这当娘的就是累,为了你们,老了老了,还甚么都得防备”
徐俊英早在几月前就让宝驹查过那女人秘闻,并鉴戒敲打为徐西平引见寡居表妹的官员,让其下属另将他换了职务任所,那官员本意确切想经徐西平攀挂候府,谁知得了这个结果,只好自认不利。那女人死了丈夫,被婆家赶出,娘家唯有一诚恳种田的兄弟,嫂子不相容,不然也不会来投奔表姐和表姐夫,本欲将她打发走便算,她却怀上徐西平的子嗣,徐俊英没辙了,又值要外出办公差,家里老太太那边也需求叔父哄着些,便只好稍作安排,由他去。
二老爷得了年青娇美的碧珠,每日定时回府,换衣后与二太太一道去锦华堂问安,以后直直便回松雅堂,进书房也有碧珠相陪,闫姨娘那边说是病重,令人来请都不肯去了,唐姨娘本就不得他的心,更难见着他。
最后的成果是两人在榻上撕缠一会,徐俊英夺了梅梅手里的绒线抛弃,直接将人抱进寝室去了。
“改了?”
“果断不改”
“好梅梅恒儿现在甚么也不懂,我们、我们改了罢?”
“是,儿媳也这般想着呢”
梅梅说得好,纸包不火,事情总要暴露水面,只是他也没想到二太太会弄成如许,本来觉得她最多到老太太面前一哭二闹,然后由老太太作主,徐家的子嗣生下来后老是要进府的,但那孀妇估计就不可了,却不料二太太出人料想地摧辱了二老爷一场,还把人一并抬了返来
“你又想忏悔?没有最后一次了哦,前次去皇寺上香时已经用完了”
梅梅淡定地坐在榻上替宁如兰的儿子勾织毛衣:“我都不怕老,你怕甚么?”
唐姨娘自是照做不误,那早产孩子是被闫姨娘下的药,人也是她赶跑了,言之凿凿,听在二老爷耳朵里,将闫姨娘一顿好打,几天起不来床,二老爷气怒之下却也没故意机去唐姨娘处过夜,在松雅堂和二太太一人占半边院子,各过各的。二太太见冬夜酷寒,将新买的一个丫头碧珠使去替他暖床,二老爷见碧珠不过十六七岁,肌肤丰腴白晰,端倪美丽,内心已是对劲,上床搂着温存欢爱,耳听得碧珠轻吟呼痛,第二天起床又见床上白帕落红,才知竟是刚破瓜,更是大喜,顺手将身上一块上好玉佩赏了她,出到堂上主动与二太太搭话,伉俪同桌用早餐,言谈和好如初,二太太当着二老爷的面,赏了碧珠两匹绫罗绢布,让她作两身好衣裳,几件值钱金饰,两盒儿上好胭脂水粉,嘱她从今儿起只奉侍好老爷,别的事不必理睬,这便是收作房里人了,碧珠满脸红光,福身谢了赏。
二太太去看白景玉,叹道:“早知如此,我之前不那么要强紧盯着,便将珍珠给了他去又如何?也免得这一番慌乱,几乎儿弄出个野种来”